言如许为老者疗伤的时候,发现他衣服下的皮肤紧致,身材健硕,哪像是一位老人的身体,分明就是一位年轻人。
然后他就在脖子下面和手腕上发现了奇怪的痕迹,断定眼前的老人不是良久,而是一位易容成良久的年轻男人。
言如许吐槽道:“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材料,脸上的假皮撕都撕不下来。我现在就去调药,把那副假皮溶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说罢转身要走。
程十鸢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言如许回头:“怎么了?”
她踌躇片刻,还是开了口:“那个,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将他的穴道封了再绑起来吧。”
言如许一听,拍手称赞道:“还是阿鸢姐你有先见之明,我先把他绑了再去做药。阿鸢姐你就安心调息吧。”
程十鸢又叫住了他:“还有,穆大人怎么样了?”
“他没事,不过还没醒,姐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好好调息,别担心这担心那了。”
程十鸢奈地笑了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药什么的明天做也不迟。”
“嗯,晚安啦。”言如许笑嘻嘻地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程十鸢舒了一口气,将醒神铃挂好,努力放空思绪,继续打坐调息起来。
过了两天言如许调好了药,终于把那张假皮给洗掉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肤色很白,五官深邃英俊,带着几分异域的风味。
言如许在人脸上抹了一把,确定道:“嗯,真皮,看来是洗干净了。”
程十鸢这两天没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没听清言如许说了什么,只好清了一声嗓子,转移话题道:“阿许,他身上可有什么东西能看出他的身份?”
言如许摇了摇头:“没有,除了乾坤袋,他浑身上下我都搜过了,没看出什么。”
他手支着下巴,盯着床上的年轻人低头沉思,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阿鸢姐,你说他该不会是邻国的细作吧?”
这么一说,确实有可能,毕竟他一看就不是云祈人,还掩藏身份假扮旁人。
言如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声音道:“我看不如直接杀了他,为国除害,一了百了。”
程十鸢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等他醒过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
言如许哼了一声:“细作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没有反对程十鸢的话,而是去接一盆冷水,把人拖到了地上。
程十鸢怕言如许一盆水泼下去,便抢先一步掬了一捧水洒在男人脸上。
言如许道:“姐,你这样太温柔了,人醒不过来的。”说着要整盆水泼下去,被程十鸢眼疾眼手快拦住了,只好退而求其次,以手为瓢,将水泼在人脸上。
程十鸢默默想道,不然万一人家不是细作,那就尴尬了。
大泼冷水洗脸,男人眉头一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大脸,下意识后缩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地上,穴位也被封住了。
言如许怼脸盯着他片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居高临下地问:“喂,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