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清寒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如何，你要修炼这个吗？玄字高级也算很不的心法了，而且也还适合你。但心法一旦开始修炼，就法反悔了。就算你以后遇到更好的心法，也法修炼。可是如果你过，也可能不会遇到比它更好的心法了。”

言如许问：“过？什么意思？”

穆清寒道：“这心法应该是别人临时留在这个卷轴里，一旦出现，半个时辰后就会彻底消失。”

穆清寒将卷轴交给言如许：“你自己决定要不要修炼吧。不必着急，就算过了，我也会努力为你寻找更好的心法的。”

言如许接过卷轴，低眸盯着它沉默片刻，抬头道：“不必，就它了。”

穆清寒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决定了？不怕以后遇到更好的心法会后悔吗？你年纪尚轻，修炼之事不必心急。”

“哈，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我讨厌赌，也不想去赌未来，只想把握当下的机遇。而且我没那么贪心，玄字高级，够了。就算以后遇到更好的心法，那也是更好的人修炼的。”

穆清寒笑了笑：“前半句可以，后半句我不予认同。”说着走到言如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可以值得更好的。”

言如许握紧手中的卷轴：“或许吧，但比起缥缈的未来，我更想抓住眼前的。”说完便朝房间外走去，潇洒地挥了挥手“我去了。”

等言如许回房间修炼心法，程十鸢问穆清寒：“难道不能在这半个时辰里把它记下来吗？”

“很难。”穆清寒尽量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解释道：“心法大多由灵力凝文，只有靠灵力或者灵魂感知才能读取，它不止是简单的几个字，你在读取的时候相应的内容会在脑海中操练，这种操练并不会留下记忆，你一旦停止读取，虽然可能记得文字内容，但不会记得操作。记录下心法文字，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哦……”程十鸢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不等信息消化，就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心法和功法有什么不一样吗？”

看着眼前的好奇宝宝，穆清寒心中叹息，继续解释道：“天差地别，我们可以修炼很多功法，心法却只能修炼一种。如果把驭灵师的修为比作房屋，那心法就是地基结构，功法则是墙壁屋顶。心法是驭灵师体内灵力运转的法则，功法，是驭灵师外放灵力的方法。”

程十鸢这次连个“哦”字都没有了，一副宕机的模样。

穆清寒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大概有所欠缺，不太适合当老师，轻咳一声：“现在不清楚不要紧，等以后你开始修炼就清楚了。这两日就好好适应一下焕然一新的身体吧，心法的事，等见过良久前辈再说。”说完想了想，又道：“你还是先认字要紧，我上次给你的书呢？”

程十鸢乖乖去把书拿了过来。

“你自己看会书吧，复习一下阿许上次教你的内容。”穆清寒说着坐到了墙边，闭目养神起来。

程十鸢翻开书，隐约感应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穆清寒：“大人，你开灵魂感知了？”

吃了洗髓丹，她现在的感知力比以前敏锐了许多。

穆清寒睁开眼：“嗯，打扰到你看书了吗？”

程十鸢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有。你是担心阿许吗？”

“……没有，看你的书去。”

“我也有点担心。可以教教我怎么展开感知吗？”

“都说了没有担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凝神静心，试着将气息汇聚于顶，然后松气放神。”

程十鸢依言照做，霎时整间客栈的情况涌入脑海，客栈里有几个人她都能数的清，一墙之隔的言如许体内灵力流转平稳，显然没什么事。

正当她放心地想收回感知时，她惊奇地发现，与她近在咫尺的穆清寒却没有出现在感知里，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