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坐在屋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不做表情时给人的态度高冷而疏远，就像此时两人的位置一样，高高在上，居高临下，莫名带着压迫。

程十鸢想，这大概就是自己怕他的原因了。这种身份，见识，阅历，实力，各方面的碾压，让本就怯懦的她更加畏缩。

程十鸢莫名有些气馁——她不想这样。

“外面冷，回房间说吧。”穆清寒从屋顶一跃而下，转身进了房间。

自己上不了云端，干脆拉他入泥好了。程十鸢看着他的背影，这种想法在脑海悄然浮现，随即她猛地甩了甩头，把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低眉顺眼地跟了上去。

穆清寒倒了杯茶，示意她坐，指尖点着桌面，大概是担心她害怕，语气轻松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碎片虽然还会吸收容纳别的灵魂，但先入为主，你灵魂完整，几乎盛满了碎片，碎片顶多再吸收几缕残魂，不足为惧。”

程十鸢点了点头：“嗯。”

穆清寒问：“除了做梦，还有其他影响吗？”

程十鸢又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穆清寒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话题，气氛陷入了沉默，程十鸢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性格内敛腼腆，都是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也很少主动找话题，十分的趣。

程十鸢识趣地起身：“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回房间坐到天亮就行了。”

穆清寒抬手制止了她：“不用，我也不是很困。与其枯坐，不如聊聊天吧。”

程十鸢又默默坐下：“嗯。”一个字后便没有了下文。

穆清寒想了想，问：“你身手不，哪里学的？”

程十鸢道：“我爹教的，他生前是一位很厉害的猎人。”

“你也打猎？”

“嗯。”

“会射箭吗？”

“会一点。”

“以后有空展示给我看看吧。”

“嗯。”

“你为什么想成为驭灵师？”

“……想活命。”

“并不是有洗髓丹就一定能成为驭灵师的，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努力。”

“嗯，我会努力的。”

然后又没话了，穆清寒抿了抿唇，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聊的，最后道：“我接着教你关于修炼的事吧，上次讲到哪里了？”

听到要讲课。程十鸢下意识坐直了，神情也认真起来，略加回忆，道：“讲到灵力属性了。”

“嗯……灵力有金，木，水，火，风，岩，雷，冰八种属性，每一个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自己对应的一种属性。”

程十鸢问：“那大人你是什么属性？”

“我？我是冰属性的。”

“那，那我呢？”

“雷属性。没想到吧。”穆清寒支着下巴看着她，眼中带着三分笑，“我也没想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居然是这么霸道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