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飞禽,走狗…
血红的大地,疮痍的旗帜,烽火狼烟直至满目…
一个年老的将军,背靠着一座山,手扶着腰间宝剑,正志得意满的眺望远方。身边的一个年纪相仿文士满脸苍白,毫血色…
这位将军就是皇甫嵩,他背后的那座山,就是他这辈子最得意之作,黄巾京观…
皇甫嵩用计,迷惑了张梁,使其放松了警觉的时候。皇甫嵩趁其不备,鸡鸣时分便率军进攻黄巾。后大败其于广宗,张梁战死沙场,黄巾军战死三万余人,俘虏六万余人。随后,皇甫嵩将张角尸首剖棺,戮尸泄愤。皇甫嵩下令将这次屠杀中多达十万,剁其头颅堆成山,并用泥土加固,筑成京观,以此来炫耀他的军事功绩。
站在皇甫嵩身边的文士不是别人,正是陈丹的父亲陈烈。作为皇甫嵩的首席谋士,此计正是他所献,只是后面杀俘与筑京观,却不是他所愿。
望着眼前的惨烈景象,再看着皇甫嵩那志得意满的神情。陈烈惨白的脸不由更甚几分,不由生出心灰意冷之心。
“将军,烈今特此辞行,欲回东莱老家…”陈烈弯腰拱手,恭敬的拜道。
皇甫嵩志得意满的表情,顿时一垮。不悦的说道:“公贤,你是否是对本将不听你言语而不满?今功绩未下,怎可离去?”
陈烈听此言,显得诚惶诚恐,忙再拜道:“将军误会了,烈前两天收到家书,闻家母以故。然前天为杀贼关键时刻,烈当以国事为重,故而压下家事。今将军大功以成,别意外,故而今天向将军辞行。归于慈母已凉碑前,守孝两年,方为人子。”陈烈说着,掏出怀中的一封书信,呈到皇甫嵩面前。
皇甫嵩闻言,这才放缓脸色,也不去接递过来的书信。皇甫嵩对书信里的内容没有丝毫怀疑,没有谁会拿自己母亲来说事的,故而一脸真诚的说道:“公贤,是本将误会你了。其母亡故,为人子是该跟前尽孝,公贤一心为国,甚是可敬。公贤速回,不日必有功绩送达。”
“谢将军…”陈烈深深拜了一礼,站起身看了满是惨白面目的京观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陈烈回到住所,唤来一名随从,拿出两封书信说道:“你带着这两封书信到洛阳,一封给公子,一封给福伯。”
随从接过书信,应了声喏退了下去。陈烈当即吩咐早已收拾停当的家奴,立马启程,他一刻都不想在这烈狱里停留。
“公子,公子…听说闻香楼又出新菜了,我们要不要去瞧瞧?”一名奴仆谄媚的凑近。
“还有这事,那我定要过去瞧个一二。”洛阳,陈丹正一脸玩世不恭,带着两仆从在洛阳街头闲逛。
陈丹是在一个月前重生于这具躯体上的,陈丹前世正在南京旅游,拜祭完南京大屠杀纪念园,回酒店的路上意外死亡。等陈丹醒来,就到了满身酒气的这具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