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妖抵命。其他替身就是这样死的。婉她只是想要自保——”段莞眼中露出不忍，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惨状，“我终也有那一天。”

侍女轻轻安抚段莞:“小姐不会这样对你的。你是她亲自选中的妖，其他是夫人派送给小姐的。”

“况且，婉这次利用你放走了它。它妄想要取代小姐，自己做南宫慕悦。小姐先一步察觉识破它罢了。”

侍女继续道:“若是不将它处理干净，它出了南宫山庄，怕是会危害其他人。”

“那有找到婉的下落吗？她说过她只是想要平凡日子。”

“这件事交给小姐处理，她自有定夺。”侍女起身给段莞捏了捏被角，“不过不能让夫人知道此事哦。你静心修养，当做事发生。”

段莞倦意上涌，迷迷糊糊的睡去。

段莞静养了整个冬日，人再提替身“婉”，仿佛从未存在过。

初春。南宫山庄悦苑内，枝头抽出一片细嫩的绿意。

“小莞，快下来，你掏鸟窝干什么？”侍女端着托盘路过长廊。

段莞面色尴尬:“我就出来逛逛。这鸟窝是它自己掉树下的。”说着，把鸟窝放在树梢上，跳下树稳稳站住。

“青黛姐姐这是要去哪里？”段莞轻笑着跑过去想要帮忙。

“这是夫人给小姐的春装。小姐要和云轩世家的萧公子一同出游。”

段莞一愣，追问道:“只有两人吗？”

“大少爷也一同前去，还约了其他世家的几位公子小姐。”

“哦。”段莞挠挠头，“那我还是待在庄里。”

“段莞。”南宫慕悦走来叫住段莞。

她长袖飘逸，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袍身上绣着精美的花纹，以及各种诡魅图案。

“小姐，夫人送来了春装，说是出门踏春可以换上。”

南宫慕悦微不可察的皱眉，嘴唇微微抿紧，依旧彬彬有礼微笑道:“先放我屋里，代我谢过母亲。”

“你跟我来。”南宫慕悦侧过脸看着段莞。

段莞见南宫慕悦眼底掩盖不住的焦虑，愣了愣，犹豫着跟上转身就走的南宫慕悦。

出了什么事？

南宫慕悦带段莞来到一处禁室。禁室内有巨大的书量，书架上的书籍密密麻麻，有的排列得整整齐齐，有的则杂乱序。

段莞只知道南宫慕悦瞒着庄内所有人时常待在里面。而段莞自己假装成南宫慕悦在庄内晃悠，掩人耳目。

南宫慕悦越过书架，停留在一处从中抽出一卷书册。

南宫慕悦:“你听说过魔咒吗？”

“傀曦封印后，留给仙门的诅咒。可换他人命格，但身种魔咒者都命不久矣，疯魔致死。就算能换到他人命格，不过只是昙花一现。”

段莞在南宫山庄的藏书阁内读到过。

“不。”南宫慕悦点头道，“这种魔咒可以转种他人体内，只是这个法子并不完全能够剔除干净，不能治本。”

“你将这卷书记下来。”南宫慕悦把禁书递给段莞，冷冷道，“在识海里刻牢之后，烧掉。”

“为什么?”

南宫慕悦眼眸微抬，一字一句:“傀曦的封印在万刃崖上碎掉了，魔魂不知是谁吸食瓜分干净。”

段莞面露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