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几个精怪不懂,景禾这个正正经经的人类还能不懂吗?
嫁妆是什么?
是该要娘家人准备的物件!
十几年孤零零的小神农,如今也是有家人的孩子了!
陈可本来长得就显小,他跑得屁颠屁颠的,更像个孩子了,看得邢暖母爱泛滥:“哎哟,受不了了,你怎么就栽它手里了!”
陈可满头问号:“啊?”
在弟弟“死亡威胁”的视线投来前,邢暖晃晃手指头:“没事,没事……喜欢吗?”
它还有点紧张,生怕陈可不喜欢这份“聘礼”——景禾当时看了这两箱东西,只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亲自往里加了两把“枯草”才批准放行。
陈可一开箱:“嚯!”
那些“枯草”他认识,是医书上有名的药材,找都不好找,估计是在这深山里采来的,正合了他的心意,一看就是景禾放的。
至于其他的……
小拨浪鼓、化掉的糖葫芦、一张带毛的熊皮……
还有好几块被压碎的点心呢!
也不知道邢暖找的“外援”是怎么说的,正经人家的聘礼,谁家不是些金银珠宝?这倒好,一看就是这几个精怪自己喜欢的东西。
陈可笑得不行,伸手抓了就吃:“唔……山楂的,是镇东头那家的铺子吧?我小时候可喜欢,就是买不起……”
“不过他家掌柜的心好,把我当成了小叫花子,总是白白送给我吃呢!”
邢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你喜欢就成,以后叫邢奕去给你买,它在窝里藏了两个金疙瘩,比蛇卵还大!”
“老婆本”被姐姐抖落出来,邢奕挑剔地走过来:“什么啊都是。”
陈可嫌它烦:“去,去!”
“这都碎了。”
“滚,你懂什么!”陈可吃的满脸都是点心渣,还不忘给它一个白眼,“什么都没有就拉着我结契约的臭蛇,走开!”
臭蛇很不服气,怒气冲冲地跟邢暖隔空比划了几下,决定暂停“站着操紧屁眼儿”的计划,摸了陈可的屁股一把,转身就走。
陈可捂着屁股,吃的一脸茫然:“它做什么去了?”
邢暖:“不知,许是雄孔雀要开屏了。”
陈可:“啊?”
邢暖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啊,哈哈……可能是开窍了。”
窍是开了,就是不知道开的对不对。
陈可岔着小腿儿,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抱着点心继续啃,听邢暖讲那条臭蛇的糗事。
“……反正就是那样,安安以为它那些蛇毒是口水,理都不理它,还总偷偷跟我说它是个傻的,实在不行,可以让它哥哥帮忙看看,还能不能医好。”
陈可都要笑死了,听得入了迷,还以为自己在听人说书呢:“怎么这种傻子还能讨到老婆啊!”
邢暖:“……这个就要问它老婆了。”
“傻子的老婆”不乐了。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也不太聪明,才会着了傻子的道儿。
他正想着,邢暖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立刻化作一条青黑色的大蛇,盘在陈可身边警惕起来。
血、腥、骚,是肉食性动物特有的味道。
它隐约看到了一抹身影,毛色黄黑相间,尾巴似鞭,走路悄然声。
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