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犹豫了一下，将花放到曹闯的墓碑前，道“他不是个好警察，但他是个好师父。”

李响沉默半晌，苦笑道“我也不是个好警察。”

安欣走上前握住李响的手，道“响，别这么说，你有苦衷，组织上会理解你的。”

李响摇摇头，目光中充满了苦涩“我不敢奢求组织上的原谅，只是舍不得这身警服，安子，现在的我很矛盾，既渴望希望正义早一日来临，又害怕正义到来后，我就要面对曾经做事的自己。”

安欣握着李响的手紧了紧，两人默默了良久，好半晌后，安欣长叹了口气，有些迷茫的开口道“响，我们该怎么办？”

李响转头看向安欣的脸“我已经和我爸说好了，过些日子就把他送到三亚的养老院去。”

安欣一怔“为什么这么突然？”问完才想起了梦中李山最后的结局，于是抿了抿唇，垂下眼睛。

李响道“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高法医说起过，强盛在三亚建立的养老院环境设施都很好，我爸去那边有专人照料，我很放心。”

安欣知道，李响这是选择了和梦中的自己一般的一条孤家寡人的路，没了软肋，就没有人再能控制他，他才能所顾忌的和自己一起扛下去。

只不过，为什么陈双念会特意说起这个呢？安欣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总觉得高启兰不像是面上表现的那般简单。

果然，在几天后他陪着李响去送李山到三亚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