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白江赫怕事情败露找傅伟做替罪羔羊!”苏夏啪一声将杯子拍在桌子上:“好个白江赫,竟然想金蝉脱壳。”
季青蓝目光染上微芒:“这恐怕是白安然的主意。”
苏夏冷嗤一声:“那个绿茶!”
然后,她暼了季青蓝一眼,目露锋芒:“既然他们想金蝉脱壳,我们要不要给她个翁中捉鳖?”
季青蓝想了一会儿,一口气把酒喝完,说:“算了,这一次放过她一回,我左右不过名声又臭了些,又不会坐牢。”
苏夏斜视她:“自己酒量如何你心里没数?还这样喝酒?”
“事。”她摆了摆手。
苏夏又问她:“这么好的机会,你究竟在顾忌什么?”
“我深夜外出,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我怕韩江辰查到你,到时候把夜来恙给端了,收拾白安然是早晚的事,但你的情报站可不能端。”
苏夏挑眉,确实,韩江辰那里,她们可赌不起。
她问:“那对白安然你怎么打算?”
“自然是见她一次吓她一次,我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还能怎么样?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当年的证据。”
季青蓝敲着杯子:“现在好了,总算有苗头去查了。”
“傅伟?”
“嗯,五年前的事没有一丝线索让我去查,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与那事有牵连的人,总要试一试。更何况他还与白家有瓜葛,更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
“这事交给我去查。”她熄灭烟蒂,眸里闪过一丝厉色:“总会找到的证据,我迟早让白安然跪下叫你一声姑奶奶。”
季青蓝没搭话,眉头却越发凝重。
阅人数的苏夏自然是看出了端倪:“怎么了?”
季青蓝眼里淬了一层沁润的薄冰,说:“我是在想,究竟是谁,想要白安然去死,想要我身败名裂。”
她说着,目光投向一楼舞池,这时的灯光暗了一些,像笼了一层薄薄的纱,在乌烟瘴气的狂欢里,越发扑朔迷离。
她说:“至今为止,没有一丝线索可以查到,究竟是谁,推白安然落水。”
“你是怀疑白江赫极有可能也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人?”
季青蓝点了点头。
“那这幕后之人可太可怕了。”苏夏靠在沙发上,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知道你回了韩家,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还知道你与白安然的恩怨,悄声息谋划这一切,这恐怕除了韩家人没有谁有这个能耐,世家豪门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这才回来就算计上了。”
恐怕不单单是针对于她。
季青蓝薄冷的一笑:“恐怕我也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一道女人的身影引起了她得注意,苏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你认识?”
季青蓝拧眉:“好像是韩家的人,具体是谁,不记得了。”
“今天怎么都聚一块儿了?”
苏夏觉得事有蹊跷。
季青蓝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苏夏摇头:“来不及了。”
话音落,一个男人,走进了会所。
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姿挺括,面容清绝,举止矜贵从容,又隐含上位者的压迫感。
苏夏扶了扶额:“没想到韩江辰这么快就从南城回来了。”
季青蓝叹息一声。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们,否则,他必然会调查苏夏,这日后行事,便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