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眼前这丫头和宁其琛那小子私定了终生又怎么样呢。那小子毕竟答应自己在先,更何况以祝雅珩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又要拿什么来抵抗呢。
“眼下这局势,东风尽在我手,北华东盛毫反击之力,你说战事平定后,两国要以谁为主呢?总不能是你祝家吧。”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南越王打定了主意要帮着宁其琛打穿两国,扶他上位。
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宁其琛明明以质子身份困于东盛,还能有自己的人马,还能有自己的部署。
他究竟下了多大的一盘棋啊。
“您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如您所愿,登基称王呢?”
祝雅珩知道,这是宁其琛最为痛恨的事,也是她现在的救命稻草。
“形势所趋,你想想都该明白,到了那时群龙主,必然会以王位为目标,唾手可得的东西谁又能放弃呢?且不论东盛,就是那北华,有他母亲一半的心血在,你觉得他会那么轻易拱手让给他人来造作?”
南越王所言,一字一句重重敲在祝雅珩心上。
若是自己正常,她也许还能再赌一回。可是一如南越王所言,以她现在这幅情景,就算赌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您是会全力助他了。”
祝雅珩软了态度,收起了锋芒,如同一只毫攻击力的兔子,坐在原地,毫生气。
“只要他不出尔反尔,我何乐不为呢!”
南越王看着祝雅珩过于明显的颓丧,心中也有所不忍,可是他也不能退让。
为他所愿,牺牲一个祝雅珩又有何不可。
“如此,在下先谢过南越王,带我父兄逃出魔爪,我祝家定当销声匿迹,不为您所忧。”
祝雅珩说着话,颤颤巍巍站起身,扶着桌子跪下,对着南越王声音的方位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