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一眼就懂,麻溜地搬了李器左手边的椅子放在宁其琛面前。
宁其琛看看椅子,看看李器,冷冷一笑。
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啊。
“妨,阁下吃得,我自然也能吃得。”
正好他也站累了,有椅子不坐,那不是傻嘛。
李器这下又是一惊。
本以为按着传言中他的脾性,这会儿已经大闹一场,摔袖离去了,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推了对阵祝家军的苦差事。
怎得他就这么坐下了,还挺悠然自得。
“还有一事,在下需要说在前头。”
李器微咳几声,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稳定心神后,接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其琛。
只是当他眼神对上的那一刻,率先心虚的竟然还是他自己。
“殿下怕是自由惯了,拘束。可在下这里,虽是虏军,但也有规矩,殿下既然要与我们同吃同住,这规矩自然也是要守得。”
“请讲。”
宁其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在李器眼中却依然威严,不容侵犯。
“一日三餐分别在辰时、未时和酉时,过时不候。亥时就寝,卯时晨操,如非必要,不可缺席。”
李器挪开眼神,看向他身后的马童,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不知殿下,可否觉得为难啊。”
李器都想好了,只要宁其琛面露难色,自己立马送客。
“阁下果然治下有方,在下并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