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荞儿端着碗走到了祝雅珩身边。
“小姐,药熬好了,你给公子喂下吧。”
祝雅珩扶着头,眼睛盯着荞儿手中的药,鼻子深吸一口,皱了眉。
“这里面怎么还有丁香的味道?”
此时正值隆冬,今年的冬天又格外冷,甚至连梅花都还不曾开过几朵,更别提丁香了。
“许是小姐心忧过度,闻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丁香呢。”
荞儿端着药,手指被碗烫得来回换了好几次。即便如此,她还是安慰着祝雅珩,想让她宽慰一些。
“是吗?知道了,先把药放下吧,你去看看徐清扬那边有什么进展。”
荞儿不再多说什么,将药放在桌子上,走向门外,将门关严。
“这迷香的量没放够啊。”
床上的人缓缓睁眼,坐起身,撩开被子,穿好鞋,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然后走到了祝雅珩身边,握住她单薄的肩。
“回床上躺着吧,别着凉了。”
祝雅珩不愿接话,变了话题。
亲近者伤人最是狠。
祝雅珩看着桌上的药碗久久未能回神。为什么三个字她在心内问了许多遍,最后也只是怔怔地望着。
回忆种种扑面而来,不得不承认荞儿是个极其优秀的细作。长久以来竟是未露出丁点儿马脚。
那个众人眼中的天真邪,终究是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