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当妈的？孩子病成这样你都不知道？”爸爸扯着嗓门，听着像在审判犯人。

“她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蠢，生病了不会说？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天天往外跑，你管过她的学习吗？如果不是我在家里守着她，她能考那么高的分数吗？”说完嫌弃地瞥了一眼我，又是妈妈熟悉的白眼。

周围的人聚了一堆，旁边有警察，有医生，还有一群笑着的看客。逐渐麻木在这种氛围里，习惯了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家里有一堆轰鸣的机器，每天都生活在尖锐的机器故障报警声中。每天吃饭时，饭桌上的人永远板着脸，三天一次大吵。连工作上小小的失误，他们都能互相推诿半天。

每次爸爸出门送货，倘若晚了一会儿，妈妈就会在家里发脾气。如果打电话不接，妈妈会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摔了。这时候她会杀气腾腾地说：“看吧，这就是没文化的下场。等你爸爸在外面有人了，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还不知道好好学习，天天都要我催。”

最厉害的一次，手机就摔到我的脚边。手机在地上摔了一下砸中了我的脚，屏幕碎了。如果她骂够了，就会“砰”地一声砸了门哭着离开。她也会哭，从来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我只能等在后面捡起摔碎的手机，不敢说话。眼泪又掉下来，赶紧擦干净。在家里不能哭，即便被打了，也不能哭。如果哭了，还会挨打。

以前羡慕崇拜大人，现在只觉得可笑。

听不见他们的吵闹，扯过被子一下盖住头。耳边又响起机器的轰鸣声，还有打架的破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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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见了温暖的火炉、喷香的烤鸭……

点燃一根火柴，我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一根烧焦的火柴。

莫婉以前问老师：“老师，安徒生怎么知道小女孩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