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女人吸了吸鼻子：“早先赵律师来过了，说是王敏博那边呈上了对你爸爸很不利的省局，这案子可能要被他翻了，当务之急，只能想办法争取少判。”

宋安杰长长的舒了口气，带着颤抖。

“当年王涛的死，原因太多了。要是层层追究下去，没有一个人能撇的清关系。可是他们都怕受牵累，硬生生要你父亲一个人把这事情扛下来！”

陶晚晚沉默不语，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沉抑。

宋安杰继续说道：“当年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被送到西班牙去了。这是赵家，承诺你父亲的，会护你在国外周全。你父亲才答应一力承担下来的，现在你回国了，就像是被攥住线的风筝……晚晚呐……”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却在此处戛然而止，没再说下去。

可陶晚晚已经意会到了。

“我不该回来，对吗？”

宋安杰沉默，她没有任何身份可以指责陶晚晚。

“爸爸一直不联系我，是因为怕连累我吗？”她再问。

“你爸的心思有时候我也猜不准。”宋安杰苦笑：“或许是他觉得自己被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当中，让你脸上没光，不能以他为荣……”

在陶晚晚的印象中，父亲都是疾言厉色的，很少给她关怀和安慰。但他不是个粗心的人，会在每个生日替她准备好生日礼物，有时候是珠宝首饰，有时候是衣服包包……会像是圣诞老人的礼物一样，在她生日的那天出现在她的房间。

尽管如此，他却也不会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这是陶晚晚活到23岁，从来没听到过的，来自父亲的祝福。

对别人来说或许唾手可得，可是对陶晚晚来说，却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