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是,有两年没回来了,有的地儿看着就陌生。”
“咱们这儿是好地方,多少外地人都往进挤呢。”司机方向盘一打,笑呵呵的说。
“您说得对,我这不是没招儿吗,外头念书呢。”
“我看着你也像是,大几啦?”
陶晚晚笑呵呵的:“刚毕业。”
司机很快跟着导航开到了地方,忍不住‘哟’了一声。
陶晚晚自己从后备箱里拖拽出来行李。
门口的警卫员上来问她要去哪一栋,需要登记。然后才放她进去。
她走在人行道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路上限速的标志,转了个弯路过一栋有梧桐树的院子,那是邱家,和他们家只隔着一道木栅栏。这里和五年前没有区别,甚至脚下踩的这块红砖上的裂纹还如旧时。她摁了门铃,盯着脚前那块红砖上的裂纹,愣住住了。
过了有一会儿,才出来人开门。
来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保养的极好,她对于陶晚晚的到访并不显得诧异,笑容得体又亲切:“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说,我好去接你。”
“宋阿姨。”陶晚晚礼貌的和宋安杰打招呼,然后托着箱子跟着她进了院子。
“你爸在客厅等你呢。”进门的时候宋安杰接过行李箱,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踌躇,似乎有话要说。不过陶晚晚并没有理会,她甚至没有换鞋,就走了进去。
天接近黑了,这会儿只有些昏暗。胡桃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神色严峻的中年男人,正是她的父亲陶海中。陶海中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满头花白,脸上的皱纹沟壑较之五年前,深邃了太多。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已经不复存在了。
陶晚晚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戴着的时时监督管理电子设备,正时不时闪烁着,刺痛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