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变的慌乱,本想要打开屋内的灯,却在盲视中将床头柜上摆放的陶瓷杯挥到了地上。
瓷器迸裂的声音更加刺激了她的感官。
她索性下了地,才摸到床头灯的开关。
只听见“咔哒”一声,漆黑的室内终于被暖灯照亮,她额上的汗珠亮晶晶,打湿了额间的碎发,随着她剧烈的呼吸起伏,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靠着床滑坐在地上,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觉自己脚上已经被锋利的瓷片划破脚掌心,血迹被蹭在胡桃木的地板上并不算显眼。
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她忍着痛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四下人的街道。楼下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昏暗的灯光给人限的孤独与寂寞感。
这里是西班牙的首府,马德里。她已经独自在马德里度过第四年了。数个日夜,她从梦中惊醒,就不能够再入睡。
女人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她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白色棉纶睡裙,汗未干,凉意渗上来后,使得她瑟瑟发抖。
她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逐渐哽咽起来,眼前变的一片模糊。此时此刻,异乡异客,她格外想念祖国与亲友。
可她还真的还有亲人和友人吗?
这些年来,她断绝了与国内所有人的联系,唯一知道她境况的父亲,逢年过节也从未联系过她。多少次,她只差摁下拨通键……
女人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情从地上站起来。她从收纳柜中取出一个药箱,动作熟练的替自己用碘伏消毒,然后贴上了一个创可贴。
她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学位证书,来自于康普顿斯。
此刻,心中的某个念头强烈的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