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说罢,苏羽便走出了屋子。
冯瑾瑄跟在苏羽后面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这个是移天宗护宗门的令牌,你选到的是同样使用火系修术的护宗,有了这个令牌,你就可以号令火系护宗的弟子了。”
秋风飒飒,周围银杏树上那些干枯的银杏叶借着秋风脱离了枝干,如雨般纷纷下落。已落在地上的银杏叶被风卷成了一个一个小漩涡。
苏羽一身雪白衣袍随风动起,衣襟和袖口上的银杏刺绣与那些风中飞舞的银杏相得益彰,显的人又多了几分温柔与优雅。
苏羽的手在冯瑾瑄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你啊。”回了神的冯瑾瑄立马捂着自己的嘴,诶?我在说什么啊?
苏羽愣了一下,笑道:“这样啊。”
冯瑾瑄为自己的脱口而出感到十分羞愧,要怪就怪这场银杏雨,才让苏羽在里面像画中仙一般脱俗非凡。
对,一定是这样。
冯瑾瑄抿了抿嘴唇,我还是闭嘴吧,少与他讲话。
永生殿
叶天机让弟子抬过来几具尸体,放在地下,同时示意弟子退下。
叶天机问向惠亲王:“惠亲王,眼熟吗?”
“这是信使!还有他的手下?!”惠亲王变了脸色,他在探望云瑶时已经命人把信使留下的眼线暗中除掉了,可叶天机竟把丞相的信使杀了!信使法按时回去交差,安怀让一定会杀了妙织的!
惠亲皇上去抓住叶天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叶天机你什么意思!你会害了妙织!”
山鹰拦下了惠亲王:“惠亲王,稍安勿躁。”
“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信使大人一行被护送下了山,谁又能预料信使在返回国都的路上被暗算了呢,丞相树敌众多,难保不是他人所为。这种关紧要的人,我想除了丞相也没人会在意。”叶天机示意惠亲王先坐下,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叶天机一番话惊醒了惠亲王,信使一死,的确减少了安怀让对自己的威胁。
昨晚苏羽到别院讲话时,惠亲王便知道信使会给安怀让报信,回去后便一直暗中盯着信使,准备拦截信鸽。三更时分,信鸽终于被截,惠亲王只替换了一些关紧要的内容并将信鸽放了出去。
返回国都经过的地域上确有安怀让的政敌,过几日把信使已死的风声放出去,便能将安怀让的注意力转移到政敌身上。
安怀让没有信使的信息,对移天宗内发生之事不能详尽的知晓,在情况尚不明确的状态下,即使安怀让知道折夜楼抢先一步拿走了六朝雪,也不会轻易杀了妙织这个重要的人质。
如此,这便是叶天机为惠亲王拖延时间救妙织的缓兵之计。
惠亲王理淸了头绪,知道了叶天机的用意,起身道谢:“多谢宗主大恩!”
叶天机摆摆手,“惠亲王哪里的话,叶某人也只是帮云瑶公主罢了。”
叶天机站起身,向殿外走了几步,望向远处,说道:“江湖与朝廷本不相干,云瑶这丫头为苏羽受了太多苦,她在移天宗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这算是还移天宗欠这丫头的情吧。下一步,为了确保云瑶公主的安全,让她跟着江一回长汀谷养伤,其他的事,且等羽儿把解药拿回来他们自己解决,叶某人也只能帮到这了。”
惠亲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这皇侄女对苏羽用情太深,怕是没人能劝得动。”
叶天机“欣慰”地大笑,“不愧是我徒儿,人格魅力都随了师父。”
山鹰嘴角抽搐,师父,您也就是师娘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