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管家说凌王不常来此处,咱们未必能查到什么端倪。不过这庄子的景致不错,就算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当真的来赏景就是。”
夏蝉挽着南宫禅的胳膊,轻声笑道,“木鱼哥哥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淡定许多。”
南宫禅道,“我何尝不着急,只是急在心里,却也知道既然一个秘密能隐瞒二十年,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清楚的。倘若咱们只是在庄园走走便能探出真相,那这二十年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我陪你来,就想窥一斑而探全貌,就算从这庄子里看不出凌王的十成想法,或许能从他的丁点了解到他一二成的想法。”
“木鱼哥哥心思细腻,蝉儿信你必然能查清真相。”
南宫禅纠正夏蝉道,“是知知,你是我的知知。”
好吧,彼此的昵称好像都不咋地。来吧,互相伤害吧。
周围无人,夏蝉依偎在南宫禅的怀中,南宫禅感慨道,“我定要查清真相,无论我生身父母是何人。”
夏蝉不想打击他,可还是好奇的问他,“若是,若是他们已经亡故,再或者他们的身份并非你能接受的人呢?”
夏蝉的疑问也真是南宫禅想过的,万一他的生身父母已经不再世了,那也只能接受这么命运安排。
可若是他们还活着,南宫禅肯定道,“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平民百姓也好,贩夫走卒也罢,我都会接受他们,与他们相认。除非,他们不愿再接受我这个儿子。”
父母之恩大于天,他自幼便渴望亲情,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该有这种执念,但亲人若是尚在,无论如何他都想与他们团聚。也无论父母身份如何,他都会坦然接受。
人一出生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父母所授,虽然起点高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业,可南宫禅从未执着这些,他觉得男儿得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能坦荡的立足于世,他不介意抛开凌王世子的身份重新开始。
对于他自身的本事,南宫禅十分自信即使失去凌王世子的身份,他也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事业。若是生父生母生活困苦,他倒是将来可以奉养爹娘,叫他们衣食无忧。
“只是——”认亲并非是什么难事,南宫禅担忧的还是凌王和凌王妃的态度,“他们既然隐瞒了二十年的秘密,只怕不会轻易的叫人好查出真相,对我生身父母一事,必然是极力隐瞒,想要寻出些蛛丝马迹的,必然是不容易的。”
夏蝉宽慰南宫禅道,“都道是雁过留痕,只要做过的事情应该都会有痕迹,咱们细心一些,多方查探,尤其是留在凌王府二十年以上的仆从,他们应该会知晓一些往事。”
南宫禅叹道,“哪里还有二十年以上的仆从。你是不知,凌王府的下人,在十几年前便全都替换了,再未有一个老人留下。”
夏蝉惊问,“为何?”
只见南宫禅颇为伤感道,“因为一桩往事。”因为十几年前,他差点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