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夏蝉更加担忧的是,在这件事情中,皇帝会不会包庇同样是皇室成员的凌王。
万一皇上根本不信南宫禅,没有皇上的庇护,凌王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付南宫禅,那南宫禅岂不是要更加危险。
夏蝉躺在床榻上也不安稳,心里盘算着许多法子想帮助南宫禅得到皇上的信赖。
可她对这个世界,对宣国的皇帝都不熟悉,她也不知哪种法子才是最能帮助到南宫禅得到皇上青睐的。
而唐管家在被南宫禅一通呵斥之后,见到一直躲在院子外面的孙辽中,待孙辽中上前质问,“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吃下了?”
唐管家这才注意到,他自个的手中托这个空托盘,而托盘上原本准备的拿给南宫禅和夏蝉的燕窝早已被南宫禅打翻在地上,他当时被呵斥的连捡起来也忘记了,只顾得退缩着赶紧听从世子的吩咐,去找个下人和奴婢前来伺候世子,再去为世子和夏蝉姑娘熬一份昂贵的血燕来。
见到了孙辽中,被他这一句话问的才惊醒回神。
唐管家懊恼,他一世为人,什么事情没见过,跟在凌王身边几十年,又是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便是杀人也如杀鸡一般,今个怎么就被世子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了。
实在是不该!唐管家一边懊悔感慨,一边庆幸他没在南宫禅的言语怒斥之下暴露庄园别院的猫腻和他的心机目的。
“你去吧,世子实在难对付,他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直接打翻了几位夫人好心送的燕窝,如今只怕是对我有了不满和防备之心。”
哀叹一声,唐管家一手拿着托盘,两手背身于后,叹着气就要离开。
他叹的不是凌王世子南宫禅如何不好对付,而是感慨他年纪大约真的大了,一点点事情都快经不住了。待过了这件事后,他就找个机会跟凌王告老还乡,去过自个的自在日子去,也免得在这个地方受屈受气。
只盼着凌王能念着当年的许诺,痛痛快快的答应他的请求,放他衣锦回乡。
“那你干嘛去?”孙辽中拦住唐管家。
唐管家不悦的答道,“我,我自然是去给尊贵的世子爷去找个下人奴婢前去伺候他。”
不好对付吗?孙辽中喃喃自语。世子的手段和武功,他可是见识过的,十几个侍卫都没能杀的了世子,孙辽中自然是不敢轻易的再去跟南宫禅硬碰硬。
只是凌王的吩咐——连唐管家都觉得世子不好对付,孙辽中只觉得头大。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在房中的南宫禅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对夏蝉道,“等会唐管家应该还会过来,你假装在房中与我争吵,别叫他察觉到我离开,而我趁着这个时候去前院放一把火,把所有人的目光先引过去,继而再去后院马厩中牵马,你等唐管家走后便来马上来后院与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