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粒金灿灿的金松籽摆在桌子上,没任何人有任何动作,就连店小二也不理会,甚至一副讥诮摇头的表情。夏蝉心慌,难不成金松籽在都城不能流通。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金子。难不成一颗金松籽太少了?
夏蝉再次取出一粒金松籽,两粒并排摆放在一起,对小二道,“两粒够饭钱了吗?”
经过夏蝉的提醒,众人才从夏蝉的动作中回了神。
能拿出金松籽的自然不是普通收入的百姓,这一粒金松籽虽然不大,可最起码也够得上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的三餐,当然这个三餐可不是每天都能有一碗羊肉汤的。
“还真不是乞儿!不过这姑娘既然有金子,何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来路不正。”宦官这个角色,夏蝉一直以为是伺候人吃穿住行的,可面前这个油腻的宦官,竟还要逢迎他主子心里的情绪,为他主子找面子。
说她邋遢也就算了,她的确如此,也认了他们的说法。可说她来路不正。
是说金松籽来路不正呢,还是说她本人来路不正呢,夏蝉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宦官掰扯掰扯。
“我说这位大叔,你怎么就知道我这金松籽来路不正呢!既然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免得我去告你诬陷!我可告诉你,我这金松籽可是我亲手去店铺里定制的,有票据为证,可不是天上落下来的,更不是什么来路不正!”
说话这个间隙,夏蝉竟然看到穆二勾唇一笑,浅浅的,似乎有赞许之意。
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稳重严肃,笑起来也有几分姿色。不过要跟她的南宫禅比起,还是她的南宫禅胜出好几筹。
“那就是你来路不正!”宦官是声音尖锐的响起,“谁家正经人家的闺女会像你这般衣衫不整,污垢不堪,简直有辱门风!看你这身衣衫,就算是完好无损,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更像个奴婢。”
夏蝉心道,这人的眼睛真尖,果然不亏是个有见识的太监!
瞧见宸王认同他的话,轻轻的点头默许,任达更加添油加醋道,“不会是哪家的逃奴,偷了主子的金松籽,携带赃款逃到都城,想要逍遥自在一番,没想到今日正被咱们殿下抓个正着,势必要将你送去衙门审问,找到苦主,再把你问罪!”
吆喝!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诬陷!
夏蝉可不是软柿子,会任由这个张狂死太监诬陷。
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大家都看得明白,就在夏蝉愤而起身要反驳的时候,宸王南宫云义却在这个时候出言。
“我看有可能。”
只听他这话,夏蝉当即气得半死。
感情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是会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可能!他怎么不说,她就是逃奴呢!
夏蝉刚这样想着,宸王却不顾穆二的阻拦,执意吩咐宦官任达去搜夏蝉的身。
“你去搜搜她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她清白的凭证,若是没有,就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赃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