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云义开口道,“你不是逃奴,身上又搜出了不该拥有的物品,莫非你真的不是逃奴,而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空口白牙颠倒是非,他就是故意要为难她,从而叫穆二无可奈何。
夏蝉讥笑道,“好一个宸王!”我不惹你,你偏偏不肯放过我。即使你权势滔天,我也并不惧怕。
“我在绵山便听得宸王之名,原以为被皇帝捧在手心中宠爱的皇子,不止是身份高人一等,肯定是才华横溢,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不过今日一见,民女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南宫云义还以为夏蝉惧怕了,所以想在命在旦夕之间服软跟他求情。他享受着自以为是夏蝉的逢迎,心里早就算计好了必然要杀了夏蝉以灭了穆子源的威风。
“百闻不如一见,才华横溢,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这些民女倒是没感受到,只见到宸王无凭无据刚愎自用,乱用专权随意诬陷百姓!”
“你!”
任达那个宦官怒气冲冲的手指夏蝉,他多次看向自家的主子,见宸王虽然不言语,面色却越来越难堪,他便疾步走到夏蝉面前,顺势就要给夏蝉一个巴掌。
就在夏蝉开口阻拦之时,穆二上前拦下任达的巴掌,回头看了眼有些咬牙启齿的宸王,只当不察他眼中的怒意,回头对任达道,“宸王殿下还未定论,公公现在便要行刑未免早了点。这个姑娘说的没错,她有这块方石,未必就是偷来的抢来的,说不定是家人给的,或者主子赠送的。”
说罢,穆二瞧向夏蝉,眼中带着点期许。
这是要她说出实话。夏蝉原本就是在任达的巴掌落下前,说出方石的来历而阻止他。
见状,夏蝉对着隐隐有些要发火的宸王扬声道,“我是凌王世子南宫禅的女人,这块方石是世子交给我保管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南宫云义一惊,就连夏蝉身边的穆子源也同时惊讶,眼中更带着些许的失落之色。
任达庆幸自己还未动手,否则动了凌王世子的女人,凌王世子如何他且不知,他单知道凌王是他不敢轻易去招惹的,否则凌王若是想杀了他,宸王也必然是舍得的。
而南宫乐孝和许长鸣听夏蝉这么一说,顿时又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凌王世子的女人混到如此田地。
衣衫不堪,头发凌乱,甚至于发髻中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无。若非她亲口承认是凌王世子的女人,这谁敢相信。倒是觉得宸王说的乞儿更加符合她的身份。
“你当真是南宫禅的女人!”南宫云义看起来不像是消了气,反而更加严肃凌厉的质问夏蝉。
他这副态度,叫夏蝉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好。
至于哪里不好,夏蝉仅凭着感觉却不知缘故。
既然说了,便只得承认,“是,民女名唤夏蝉,乃是凌王世子南宫禅的女人。今日陪世子来到都城,世子进宫去面圣,留民女一人在此等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