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义皱眉,心道乐孝一直这么嘴上没门,将来总归是个祸端。
其父肃王对立储一事向来保持中立,既不帮衬他,也不亲近誉王南宫云尘。只是这个乐孝堂弟,却与誉王党的穆子源和许长鸣走的太近。
南宫云义暂时不会对南宫乐孝做什么,肃王没有站队,他就不能针对南宫乐孝,以免得罪了肃王,逼得肃王站到誉王南宫云尘那边去。
在场的三人中,许长鸣又是个没有实权,不过是誉王太傅的儿子罢了,他倒是不会放在眼中。唯一让南宫云义真正想要对付的,其实也就只有穆子源一个人。
穆子源是皇后的亲侄子,无论如何肯定是会偏向皇后。皇后无子,倾尽全力扶持誉王南宫云尘,穆子源现在虽然一直避嫌与誉王不甚亲近,但以穆子源的才华和穆子源不能避免的身份,南宫云义很怕穆子源将来成为南宫云尘的一大助力。
宸王无视南宫乐孝的问题,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议论凌王的是非。
谁都知道凌王放着自家的王妃和世子不管不问,一心一意的只为扶持宸王。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对凌王重用。
说是重用吧,凌王有些时候确实是比肃王一干亲王的事务都要多。只是论起亲厚,众人又觉得皇帝对肃王更加亲厚一些。
众人都猜测,这不过是皇帝的权衡之道。既然给了凌王比肃王高的权利,自然是对肃王要加以安抚。
只是这其中也就皇帝自己知道,为何亲厚肃王而非表面上看起来是他信任的凌王了。
且说南宫禅要见到皇帝并不顺利。他以为顺利的进了皇宫,马上就能等到皇帝的召见。可却不知为何,他与吏部侍郎在前殿等了许久,迟迟见到皇帝的身影。
连礼部侍郎也是等得着急了,反而是劝南宫禅不要心急耐心等待。
南宫禅的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自打他进入皇宫后,他这颗心便七上八下的,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今日心跳的变得毫无章法,任他如何隐忍也难以冷静下来。
手心里全是冷汗,南宫禅紧了紧拳头,试图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他也很不解,他并未觉得面见皇帝是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有点期待,可偏偏他的身体却有这么强烈的令他意外的紧张反应。
他想起了夏蝉的话:人的本能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南宫禅心想,莫非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怪异的感觉一直凝在南宫禅的心间,他此时能想得到的全都是那位迟迟不来召见他的皇帝。
为何他还不来。貌似越是期待,心里越是紧张。
南宫禅轻舒一口气,心道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能对一个男子有这种期待。即使他是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他也不该有奇怪的想法。
可他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但南宫禅明显感觉到,他对皇帝想法和对夏蝉不同。
他仔细的分辨了他心中的感觉,笃定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才有了一丝丝的安慰,觉得自己的怪异情绪大概是对那位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的敬畏罢了。
在南宫禅不敢喝水不敢进食,心里忐忑的等待着皇帝召见的同时,南宫云义却在南宫乐孝的怂恿下,要带着他们几人以及夏蝉进宫。
不仅是因为南宫乐孝要去见一见素未谋面的堂兄南宫禅,更是因为南宫云义想要拉着夏蝉去跟南宫禅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