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义的风寒之症,在草头大夫的照顾下,很快就退了烧,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任达前来说,穆子源来过一回,没让他进来。
南宫云义问道,“他可有说前来所谓何事?”
任达摇头,“只听侍卫说他打听府内大夫的事情。”
“估计是为了夏蝉而来的。”南宫云义肯定道。
他思量一会,问任达,“你可问过夏蝉,她之前在丞相府住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离开了。”
“奴才没问过,要不奴才等会去问问?”
南宫云义摇头制止,“算了,夏蝉看起来单纯无害,可我总觉得她对人的防备心很重,她若是不想说,你未必能问得出来。不过依本王来看,定然是穆府对她不善,她才会离开。想那穆子源估计是怕南宫禅追究,才会上门打探情况。”
任达问道,“那是让他进来还是?”
南宫云义闲散的往榻上一靠,百无聊赖道,“若是他穆子源,本王是不会愿意他进来脏了本王的地方。可若是穆家和宣王之间起了龌龊,本王倒是乐意见到。”
任达疑惑,“王爷的意思是?”
南宫云义笑道,“穆子源若是再来,你就直接安排夏蝉和他见上一面,然后派咱们的人看着,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本王可不信穆府这么良善,穆飞雪与南宫禅订了婚,他们还会重金悬赏为所谓南宫禅的女人夏蝉寻找大夫。本王就是觉得穆府虚伪做作,肯定是藏了猫腻。”
任达笑道,“王爷是想窥一斑而知全貌?”
南宫云义道,“何止,本王是想揭穿穆家伪善的真面目。唉,你说,到时候南宫禅会不会感谢本王?”
任达捂嘴笑道,“奴才发现,王爷还是出宫好。”
南宫云义不明所以,问道,“为何?”
任达小心翼翼的回道,“奴才觉得王爷的脑袋瓜子比在宫里更聪明,手段也更高明了。”
“去你的!”
南宫云义一脚揣在任达的腿上。
不痛。
任达笑嘻嘻的捂着屁股站起来,挨打的屁股还在痛,他想跑也跑不动。“奴才这就去吩咐,保管穆二公子来了能见到夏蝉那死丫头。”
南宫云义一听这话,就知道任达还记恨着夏蝉。
昨日任达偷了夏蝉做的晚饭,他出言让任达自去领罚,没想到任达竟然真的自领了五大板子。
虽然只是五大板子,可任达自打在他身边伺候开始,就没有受过任何刑罚,这五大板子下去,他的屁股现在还是肿的。
一瘸一拐的任达吩咐了侍卫后,就带着人去买几个婢女回来使唤。
他坐上了马车,心里还在埋怨着穆子源。府中的下人都是户部安排的,不用说,户部就送来十个下人,不光奴婢没有,连厨子也没有,肯定是穆子源在户部搞鬼。
王爷没提这事,他这个当管家的也一样看不惯穆子源那副伪善的面孔,跟皇后娘娘简直一个德行。
不过,任达心想,这样也好,免得穆子源从中做什么手脚。凌王府用的人,还是自己买回去的用着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