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押着,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把真相说出来。朕自会派人前往绵山,将夏铭一家带回,视情况再看要不要还他一个清白。”
“是。”穆子源应下。
帝王在意颜面,但穆子源可以肯定的是,待夏铭一家被带回长乐城后,皇帝必然会赦免夏铭一家,以算是弥补。
看着投靠在宣王怀中的夏蝉,穆子源苦笑,自己藏了四年的证据替她还清了她爹爹的清白,可她竟知也不知道,只想着那个男人。
穆子源走过去,轻咳了一声。
夏蝉当即吓得从南宫禅的怀中退出来,在穆子源向南宫禅见礼的时候,她红着脸不敢抬头。
直到穆子源问她,“夏姑娘可要出宫,不如随我的马车一道出宫,我送你回去。”
南宫禅很无奈,父皇不许他与夏蝉多走近,他若送夏蝉出宫,指不定要如何惹怒父皇。如今父皇身体有些糟糕,他倒不是怕父皇生气,只是担忧父皇被他气出个好歹来。
可自己的女人,他却不愿别的男人染指,甚至送也不行。
“穆公子先请把,等会本王派车马送她回去。”
穆子源只得隐忍,对二人行了礼,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蝉没敢告诉南宫禅,穆子源对她心怀不轨。可南宫禅作为男人却是心知肚明,对夏蝉交代道,“南宫云义也好,穆子源也罢,若你心里还有我,便与他们远一点。”
夏蝉瞬间笑道,“知道了,醋哥哥。”
刚被人瞧见搂抱在一起,南宫禅不敢再对夏蝉做出亲昵之举。他多想把夏蝉抱在怀中好好的亲一亲,可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
一想到明日便要祭祖,说不定马上就要领兵去攻打百肃。能上阵杀敌可以成就自小的梦想,南宫禅是热血膨胀。可一想到带夏蝉去百肃未必可行,他又有些不舍与夏蝉分开。
“走吧,我先让人送你出宫吧。”
彼此不舍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躲在后面偷窥的大太监薛宁,见二人离开后才回到殿中向皇帝禀报。
“怎么样?”皇帝问道。
薛宁笑着回道,“皇上,奴才看宣王和夏蝉姑娘情深意浓,皇上何不成全二人,既圆了宣王的意,又能借以弥补夏铭一家。”
皇帝南宫信道,“是个好法子。可朕不希望君佑被美色误国。你看看朕,若非朕当年独宠贤妃,在她死后还珍爱她与朕的孩子,也不会为南宫彦白养了二十年的孩子,付出那般多的心血。此事朕一想起来,便有些不甘心。”
薛宁道,“那是皇上您重情重义,是南宫彦他心机深沉。若是宣王,未必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皇帝道,“唉!谁又知道,反正朕宁愿他的嫔妃他个个都不爱,也不愿他沉迷在其中误了国家大事。”
薛宁不再敢言,皇帝看了半晌奏章,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过了会,又对薛宁吩咐道,“派人去绵山,把夏铭一家接回来吧。还有夏蝉,你去瞧瞧的找到她,告诉她,就说是朕的意思,只要她保证,以后不再纠缠宣王,朕愿意特赦她的家人,还有都城中任意的王公大臣家的儿子,朕都可以为她做主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