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的心里有些激动,她之前听穆子源说南宫云义的罪证就在户部,忙对薛宁说来,“能证明的证据就在户部,只要亲皇上下旨彻查,必然会查出真相,还我爹爹一个清白。”
这个孩子,千好万好,就是有点固执认死理。薛宁叹息道,“罢了,罢了,我当了几十年的奴才,一直在皇上身边兢兢业业,皇上说什么,我这个当奴才的从来不会多嘴多舌,所以这么多奴才中,也就我陪皇上的时间最长,皇上也是最信任我。今日看我与你也算有缘份上,就向你透露一点。不过丫头你得守口如瓶,今日皇上可是下令,谁都不许再提此事。”
虽不知是何事,但肯定是与爹爹有关,夏蝉忙点头应下,表示绝不乱说。
薛宁这才把今日穆子源呈上证据,皇上下令压下此事的经过告知了夏蝉。
夏蝉呆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言语才好。原来如此,爹爹夏铭的清誉就比不过南宫云义的名声。
南宫云义有皇帝庇护,她还能怎么样了。
只得作罢,接受这样的现实。
“丫头,别多想,皇权至上,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挑战的。而且啊,你看宣王,刚回到都城,还未立稳脚跟,还不是得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你我就更不用说了。”
薛宁这话不假,人活一世都不容易,总有各种不公平和约束。
可夏蝉就是心里难以认同,爹爹的一世清明难道就这么毁了吗。
“皇上已经派人去接你爹娘回来,很快你们也能在都城团聚。丫头不如想一想,哪家的俊俏才俊,能再入姑娘的眼,也好早点安了皇上的心,免得为难了你的家人。”
没想到急着把她嫁出的人竟然是皇上,夏蝉回道,“请薛公公转告皇上,就说夏蝉暂时不打算婚嫁,更不会攀附宣王。”
薛宁没料到,以为她是因为得不到宣王,才会如此刚烈,“真的不打算嫁人了?”
一直不嫁人是不可能的,若是她这么说了,另一个“夏蝉”回来,该如何是好。
夏蝉回道,“并非此生不嫁,只是夏蝉如今想开一家酒楼,等爹娘回来后,照顾爹娘弟弟,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而且让皇上不用担忧,夏蝉可以在此发誓,定然不会嫁给宣王。”
得了夏蝉这么说,薛宁这才放心,“好,丫头,我一定帮你转告皇上。不过也听我一句劝,女孩子家这么能不嫁,便是我这样的人,若非年幼的时候身世可怜,也断然不会走这条路,还是早点成家,有家有家人才是福气。”
夏蝉感激薛宁的这番话,他在宫中看惯了勾心斗角,能与她说这些坦诚肺腑的话实在难得。
夏蝉再次感谢薛宁,薛宁便起身回去向皇帝禀报。
皇帝听后,轻嗤道,“她若真是这般懂事,如她誓言不会惦记我的皇儿,朕自然会弥补她一家。”
薛宁看夏蝉单纯,对他也是敬重,不免把夏蝉当自家孩子,想为夏蝉讨好。便上前对皇帝南宫信道,“我看这男欢女爱的,还是男子主动的多,这事还是得看宣王,若宣王不动心,夏蝉姑娘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皇帝扔了笔,心知薛宁说的没错。他道,“那就让宣王早点去征战百肃,送和鸣回国。分开他二人,便有情也变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