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穆娇容这才收了脾气,对誉王南宫云尘道,“百肃的事,我听你父皇提起过,说是百肃是宣国和陈国的缓冲地带,以陈国的霸道,若是没了百肃,宣国和陈国必然会冲撞不断。有了百肃,才能保宣国安稳,所以百肃不能攻陷,只能留着这个小国继续存在。”
“那是父皇和先祖们胆小!在儿臣看来,宣国的国力未必就输给陈国,大不了正面相抗就是。”誉王南宫云尘不满道。
皇后穆娇容道,“我不懂国与国之间的事,觉得你们父子俩说的都对。只是你父皇重情重义,百肃的新王上是他的亲侄子,他必然不会抢了亲侄子的国土。你也别去想了,这毕竟也是叫人戳脊梁骨的事。眼下,你还是考虑考虑,贤妃那贱人的儿子很快就会凯旋归来,你若是再不抓紧,储君之位恐怕就是他的了。”
誉王南宫云尘道,“母后,南宫云义已经上了套,咱们是不是该收网了?先逼他造反,趁着宣王和大军不在,我这个孝顺儿子正好护驾趁机拿到兵权,若是南宫云义把父皇气坏了身子,我也正好可以代理朝政,届时政权和兵权都握在我的手里,玉玺也在我手,父皇就交给母后你处置,即使宣王回来,也未时完了。”
皇后穆娇容想了想,对誉王南宫云尘道,“是要加快速度了,只是得找个由头逼着南宫云义造反才行。”
誉王南宫云尘一想到南宫云义,便气恼道,“那家伙是有够怂的,整日里不是躲在他那个凌王府,就是去集福楼。听说集福楼的饭菜美味倒也算了,可也不知那凌王府是什么风水宝地,竟出也不出来,每次去跟孙辽中见面的都是任达那个死太监!若是南宫云义不同意,就算逼着任达用南宫云义的名义,到时候就怕有人反口,不能行成大势,咱们的计划就没法成功了。”
皇后穆娇容说道,“这事还是得本宫亲自出马。”
“母后——”誉王南宫云尘急忙问道,“您就不怕父皇察觉?”
皇后穆娇容虽然不愿涉险,如今也只得如此,她道,“我出面,总比你出面的好。你最近几年一直低调,若是忽然高调起来,才会惹人怀疑。你只管暗中筹划,面上一切有我。马上春日要来了,正好又遇到宣王得胜归来,我作为皇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这个名头大操大办一场迎春宴。到时候就算南宫云义怀疑,也不得不给他唤了二十年的母后一个情面。就算他连我的情面都不给,你不是说他最近跟那个夏蝉走得近吗,不如就利用夏蝉让他进宫,我们可以趁机用那个立即叫皇上不信他,逼他造反。”
“好!母后妙计!”誉王南宫云尘当即大喜,直赞皇后的计谋高。
夏蝉正愁着爹娘弟弟还未找回来,穆子源说监视南宫云义的人一点消息也无,不过他会尽力去查她家人的下落。
可每次夏蝉提起爹娘弟弟的下落后,穆子源总会跟她提起婚约一事,还会借着未婚夫的名义,想占她便宜。
吓得夏蝉最近只有躲着穆子源。
而她也亲自去逼问过南宫云义,可南宫云义却说,他确实又派人去找过。只是夏蝉的家人被一群蒙面人带走后,连一点线索也无,他的人也找不到任何踪影。
夏蝉且不管南宫云义背后接触的人是谁,但她看南宫云义应该不像是在骗她。而且自打那日她让南宫禅的侍卫把南宫云义从浴桶中拖出来后,南宫云义见到她后,看她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