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几人打量她的视线中有些不对劲,而且这几人的穿着与他们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匹配,更是不像衙门里雇来的,更是在衙门的后院中随意走动。
令狐宝芳便仗着宣王的名号,上前对几人趾高气昂的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衙门里随意行走!”
几人没打算打理令狐宝芳,但是忌惮令狐宝芳身边那位宣王侍卫,便只得上前回答令狐宝芳道,“小的几人是木工,是朱县令请来的,说是宣王和大军就要路过此地,朱县令想为宣王重新打造一张新床,供宣王下榻之用。”
令狐宝芳一听,便讥笑道,“我看你们是白忙活了,朱县令也是用心却眼瞎。”
说完这话,令狐宝芳是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上了南宫禅的马车,与朱县令挥手告别。
朱友尔刚松了一口气,却被身后的人大力的拉扯了一把,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朱友尔当即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惊慌道,“难道他就是宣王!”
在他耳边耳语的人,便是之前见到令狐宝芳的几个庄家汉子之一。听到令狐宝芳那番讥笑的话,他当即觉得不对劲,便赶忙过来告知朱县令。
朱友尔呆愣的问道,“若不是宣王又如何?宣王怎么会亲自护送一个小丫头片子。”
那人却道,“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朱友尔觉得此时不是夏侍卫是不是宣王的问题了,而是要赶紧派人把他们的马车拦下来,把人给抓起来审问。
只要一审,便知道夏侍卫到底是不是宣王本人了。
此时的南宫禅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令狐宝芳出卖了,还在想着,既然他形单影只,又没有办法进那三进三出的院子一探究竟,不如先把令狐宝芳送去太守府。
太守府的差役多,而且那院子里的人也未必能及时离开。
只要他安顿好了令狐宝芳,再带着太守府的人悄悄的返回,必然能围剿到那三进三出院中的南宫彦的旧部。
不过驾着马车去往太守府,还需要五日的时间,若是骑马应该能快上许多。
想到这里,南宫禅便带着令狐宝芳来到郊外后,便让令狐宝芳弃了马车,重新改为各自骑马。
令狐宝芳坐在马车中正是舒坦,可又被南宫禅勒令骑马,她便不依不饶万般不愿的抱怨道,“马车不是挺好的吗!你若是不想为我驾车,我可以和你轮流交替着。”
“骑马!”
南宫禅套好马儿,只撂下两个字。
令狐宝芳便是不愿,也知道了南宫禅的脾性。他决定好了的事情,她是没法去改变了。只得不情不愿的骑上了马。
可她还是念着马车的好,就是不肯快些赶路。
就在南宫禅督促令狐宝芳的时候,忽然身后马蹄声四起,马上的人见到南宫禅和令狐宝芳,一边加快速度,一边挥手对他们喊话道,“夏侍卫请留步,朱大人有事相邀。”
朱友尔能有什么事!
而且这些骑马而来的人,虽然是公差打扮,可举手投足中更像是行伍出身。
联想到三进三出的那伙人,南宫禅当即对令狐宝芳催促道,“来者不善,快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