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朱县令不过是在利用,觉得朱县令不过是在坐享其成,对他利用也是应该。
只对朱县令说了其一,而瞒了其二,“大军过境的事情暂缓,既然宣王逃走,必然是有所察觉,咱们不能贸然行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别的端倪,最好还是把宣王抓到就地杀了!”
朱友尔有些担忧,不知他是如何暴露,如何被宣王察觉到的。
便问那人,“你说我现在辞官来不来得及?”
那人拍了拍朱友尔的肩膀道,“朱大人,辞官是来不及了,宣王肯定是记上你一笔,还是把宣王杀了,你才能一劳永逸。”
朱友尔还是有些担忧,问道,“你们要不要先转移走?我可以马上安排你们离开!”
那人摆了摆手,拒绝道,“没有接到命令,又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能轻易的暴露,可如今——还是先等两天,若是再抓不到宣王,再做打算。不过大军过境的计划,恐怕暂时不能实行了,我先派人通知主子一声。”
“好,也只得如此,现在先保命要紧。”
在朱友尔看来,保命才是至关紧要的事情。可在那些南宫彦的旧部看来,他们要做大事,即使老凌王死了,他们的目的也还在。
他们这些人和这才财物,之所以还留着,便是为了起事而用的。
知道朱县令靠不住,南宫禅便不敢再用驿站传递消息。转而去了替百姓同行的商行,以普通信件的方式,分别往两个方向去了信件。
虽然不确定信件何时能达到他想要送往的收件人手中,可相比之下,这样会安全许多。
好巧不巧的事,他前脚出了商行,就被人一把拽住。
南宫禅以为遇到了那行人,反手就要桎梏对方,没想到回头一看,竟是个白面书生打扮的模样,看模样有些眼熟。
“贵客松手。不知贵客可认得在下?”那书生模样的问道。
南宫禅送了手,可那人的手腕已经被南宫禅反握后弄肿。他一边龇牙咧嘴的揉着手腕,一边又说道,“贵客的手劲蛮大的。”
问他认不得认得他,南宫禅虽说看对方有些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
便道,“抱歉,以为是歹人。”
那书生反而笑道,“是我心机了,先在此跟贵客赔个不是。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商行的东家。”
南宫禅这下颇感意外,一个做生意的,竟然是一副书生打扮。
见南宫禅神色中带有不信,那书生便把他的前因后果一说,叫南宫禅顿时放了警惕。
这并非什么书生,只是考过几次应试,后来落榜,便一直习惯如此打扮,即使成家立业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也照常这么打扮出门。
他不是此处人,不过是按照惯例前来视察各处的铺子罢了。
他认得南宫禅,确是因为夏蝉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