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人不敢言语,只让她进了院子去瞧。
穆飞雪战战兢兢的推了院门进去,院内无人,可屋里似乎有人在翻动东西的声音。
听到有人在碰她的物品,穆飞雪也不想多猜测屋内是谁,又是谁把她的奴婢都赶出院外的,当即便冲进屋内。
这一进去,当场便吓得愣住了。
是穆子源,她的亲兄长,正指挥着穆夫人身边的两个仆妇,在翻查她的衣柜。而穆子源自己却坐在圆桌前,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的,穆飞雪十分熟悉。
可不就是她的公主生母留给她的那些毒药,其中有一瓶她还拿去用在了夏蝉的身上。
穆子源见到穆飞雪冲进来,什么话也没说。
既然瞒不住她,叫她知晓也好。当面说清楚,好叫她不要再犯蠢连累了穆府。
然而穆飞雪先噙着泪开口道,“兄长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一直视你为亲兄长,虽不是一母同胞,可咱们是一个父亲,兄长不该如此待我。”
穆子源知道她忍着怒火,是因为她还在意他这个兄长。
他也坦白道,“这些个东西不该再留着,否者迟早是个祸害,害了你自己不说,也会连累了整个穆家。”
穆飞雪不以为意道,“它们不过是生母留下来给我的念想。难道我留着生母给的东西也不可以吗!”
知她骨子里顽固,不会那么轻易被说服,穆子源道,“可这些东西的用途你很清楚。夏蝉那件事,即使她没有挑明了说,也没有来跟咱们穆家闹,可不代表她并不知情。”
“我一直疑心,你对她不错,又是追随的宣王,她为何对你这般态度,难道那件事是兄长你告诉她的?”穆飞雪反问道。
穆子源却说,“即使我不说,夏蝉也早有怀疑,否者你觉得她为何醒来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府中,还认了师父。那个师父能解开你的毒药,难道就不会告诉夏蝉,她是中毒!”
就算是穆子源这么说,穆飞雪也不在意。
“我从来也不在意她会不会知道,只要杀了她就好了。或者像杀了她师父那样杀了她,这个世上就不会有别人知道我做过的事。”
穆子源问道,“那秋玉呢?她知道你多少事?”
说起秋玉,穆飞雪质问穆子源,“可是兄长你带走了秋玉?”
穆子源没有否认,“她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却又想活命。可活着总得付出点代价,我放了她走,不过她这辈子都走不远的。”
就知道兄长还是会护着她的,穆飞雪很是满意。说道,“不过是个奴婢,换一个也无妨。只是这些东西,兄长不能全拿走。”
她要留下一些毒药,以用来对付夏蝉或者将来她嫁给南宫云义以后,对付南宫云义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穆子源自然不会允许,穆飞雪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威胁穆子源道,“若是兄长肯杀了夏蝉,我便不会留下这些毒药,全送给兄长也无妨,反正夏蝉死了,我便可以安枕无忧了。”
哪知今日的穆子源十分不好说话,只见他收拾了桌上的这些毒药,一一的都放进他随身携带来的袋子里,回头问向两个仆妇,得到否定的回答,他便起身,丝毫没有想要和穆飞雪谈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