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以后,
刘富贵和工头被押送回了警局。
在审讯室里两人痛哭流涕地交代了所有犯罪经过。
这个工程是半年前接下的,
当时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项目,刘富贵拿下后就开始着手动工。
市里非常看重这个项目,给了施工队很大的压力。
墩柱是最重要的一环,那时候他们浇筑结束后,没到一个月就坍塌了。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刘富贵急的焦头烂额。
专家请了一波又一波,资金已经垫进去大半,却始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个导致工程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有个人来到工地上,点名要找刘富贵,说可以替他解决这件事。
“是那个人提出打生桩的?”
刘富贵点头:“是,当时我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压力太大,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接受了他的建议。”
宋弘毅蹙了蹙眉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大概十七八岁,面血色就好像生了什么大病的样子,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年。他说他从小就对这个领域有涉猎,还给我露了一手。他用一个人偶做法,那人偶可以跑可以跳还能飞起来。他说他师从鲁班一脉,是工匠业的祖师爷,现在我工地遇到的难题正好与他的职业对口,所以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约定好打桩时间后,少年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刘富贵琢磨着自己完成不了这件事,于是找来工头商量对策。
给了工头很大一笔封口费,希望他帮忙找到‘祭品’。
他们观察了几天,最后将目光盯在家中只有一个幼女的李天强身上。
工头说了,李天强家里穷困又没亲戚,就算失踪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到时候再想个理由诓骗李玫,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刘富贵惴惴不安,但还是在工头的怂恿下同意了。
七天前,那个少年又来了。
那天半夜,工头以高昂加班费为由,诓骗李天强留在工地。
趁其不备,将他推下墩柱里,
论李天强如何乞求,他们都不为所动,最后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将混凝土倾泻而下。
结束后,少年在桥墩下绕了几圈,
由于天色太暗,他们并没有看到他在做什么,
或许是在埋那个人偶吧。
刘富贵千恩万谢地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劳,少年拿到钱后就离开了,
他原以为,这件事他会一直放在心中,直到带进棺材里,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是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宋弘毅差点忍不住为他的愚蠢鼓掌。
“第二次见面你就敢这么信任他?这可是枪毙的大罪!”
刘富贵吓得一激灵,惊恐地看着他:“警官,我是被人蛊惑的,况且这件事不是我亲自动手的啊!”
宋弘毅冷笑一声:“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另一个审讯室里,那个工头交代的话和刘富贵差不多,
没什么新的线索。
走出审讯室,宋弘毅给姬媱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