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崽最是记仇了,这一点宫尚角深有体会。
在回宫门的路上,一只飞鸟薅了一些她身上的毛发,气得阿蛮仰着脑袋骂骂咧咧一个时辰,还把那只欠欠的鸟儿薅秃了。
“哦。”宫远徴显然没有听进去,都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见那只叫平平的小平头在地面上比划着,宫远徴好奇地蹲下身子,问,“你在做什么?”
“记你黑账。”平平抬头瞥他一眼,言简意赅,也很坦诚。
宫远徴没有丝毫担心:“你们跳起来还没有我膝盖高,我会怕?”
“你保重吧!”
被宫远徴挑衅,向来暴躁的平平难得没有干架,只是怜悯地瞅他一眼,默默擦掉地上的鬼画符,匆匆跑得远远的。
宫远徴:“?”
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袭击在地,紧接着脖颈和脸颊处一阵粘腻,泥土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你对我熊身攻击,说我又短又胖?”
阿蛮虎着一张熊脸,黑眼圈都有些变形地上扬着,此刻呲着牙齿、咧着嘴筒子,显得格外凶神恶煞,像是身上有不少鸟命的样子。
宫远徴身上沾染着湿泥巴,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这可是哥哥特意给我带回来的新衣裳,你弄脏了它?”
一熊一人都很生气,阿蛮虽然小小一团,没有体型优势,但架不住她自小力气大,身上的肉肉一丝一毫都不是白长的。
倒与宫远徴势均力敌,互相扔着泥巴。
宫尚角看着脏兮兮的一人一熊,愁得头疼。他了,养熊崽子不太容易,熊孩子和熊崽子一起养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