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龙虾后遗症还是有的。
第二天,回归日常,王仲海吃着碗里的菜,总感觉缺了啥,有点不对味儿。
“缺了小贺知青呀,小贺知青做的菜,那可真是没话说,要是我们能和小贺知青合伙就好了。”
“呵,你做梦呢,她自己还捞不到做饭呢,也就和我们一起才做几次。”少年遗憾的说。
哎~想到贺画那位别扭的大姐,两人同时叹气。
“不想吃就别吃,还能节约点粮食。”周老师淡淡的开口。
那不能!会饿。
“哥你说,昨天的小龙虾好不好吃?”少年还是不甘心,他太想每天都吃到贺画做的菜,还是每天、每顿。
好吃,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贺文茵还住在这,贺画都不可能跟他们合伙。每天做饭很累很烦,但他宁愿受这些烦累,当初都要分伙,可见他们和贺文茵真的不是一路人。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偶尔吃一顿调剂一下生活,费点材料罢了。看着埋头吃饭的亲弟弟,周老师心里叹口气,比起其他家庭破碎的人,他们如今可以说是生活在天堂的,至少家人俱在,且相互牵挂。
······
无论贺画同志多么不想下田,双抢来了,她也躲不掉。
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熟了的水稻得用镰刀一把一把的收割,就地用老式靠脚踩的脱粒机,把稻谷打下来,装袋,运到晒谷场曝晒。
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正常人,通通下地割稻子,连周老师也不能幸免。
稻田里各种碎叶、渣梓、小虫乱飞,掉到裸露在外脖子上、手臂上,又被密布的汗水粘住,又痒又难受,可人们只低头干活,根本无暇多顾。
幸好大队里有一台拖拉机,完成了最费人力的运输工作,队员们的忙碌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月上中天,只中午最热的时候能休息一会儿。
如此将稻谷收成回来,半点耽搁也无,马上又得整田,插秧。炎热的天气,汗水和泥水混合着在身上脸上流淌,十来天的时间,整个大队的人都可见的黑瘦了一圈。
又黑又瘦,贺画同志也不幸的加入了这个行列,尽管草帽袖套毛巾什么的装备齐全,但紫外线似乎不怎么讲道理。贺画把脸上贴满了黄瓜片,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小贺知青,小贺知青!”
听着声就知道是少年,贺画昂着脸,顶着一脸黄瓜出门:
“怎么啦?”
“哎哟喂,你干嘛呢这是?”走出来一个黄瓜人,把少年吓一跳。
“美容,你不懂。”贺画揭下眼睛上的黄瓜片,直接放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