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赵瑗心中顿感轻松,他一直感觉自己收的便宜老弟很神秘,武功神秘莫测,会带兵,而且还会赚钱,又精通医术,除了文才,似乎所不能。
“兄长,自古落叶归根,我迟早要回归故土,所以钱财权势,对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钱够用,权能自保就足够了。”
“整顿吏治,轻瑶薄赋,重农耕牧,鼓励商贸等治国之道,兄长应该是胸有成竹,不需小弟多言。”
“小弟不才,愿做兄长一把刀,在内,愿陪在兄长身边,确保兄长人身安全,在外,给我些时间,小弟愿为兄长训练一支虎狼之师,兵贵精而不在多,只需能冲锋陷阵就行,小弟愿做兄长帐下一个万人敌。”
随后他压低声音,“弟观兄长祥云附体,只是今上春秋正富,迟迟不能正名,小弟有一策。”
赵瑗目露惊喜,低声问着,“别卖关子,赶快直言。”
“兄长,弟愿率常德营,分批藏于黄河边,待时机成熟,以马贼之名,纵横金寇后方,杀他个人仰马翻,只待金国找今上麻烦之时,朝廷文武百官,以延续皇朝的名义,上书早立皇储,今上再拒绝的理由了。”
赵瑗长吸口气,起身站在亭阁栏杆处,双手握着栏杆,脸色变幻不定,良久才缓缓的回着句,“不行,此计九死一生,为兄不愿你如此冒险。”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为了皇储之位,哪有不牺牲的道理,常德营的兄弟,我不能保证都能带回来,但我自已自保肯定有余,兄长,小弟赚了万贯家财,正好现在就可以着手安排了。”
赵瑗轻吟一首词牌,“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待他回望张云天时,却是满眶热泪,向张云天拱手行礼,口中已是哽咽不已,断断续续的说道,“什么皇储,抱负,现在为兄只愿做常德营帐下一小兵,追随云天吾弟的脚步,踏破贺兰山缺,渴饮匈奴血,吾早已立誓,与金寇誓不两立。”
这首词是岳飞的满江红,张云天早已在学生年代熟读过,赵瑗的话表明他已同意常德营孤身闯进敌寇大后方了。
赵瑗是个忠孝仁义之人,北宋两任皇帝及数千皇屋宗亲被金人掳走,受尽奇耻大辱,在他眼中,此仇已是不共戴天,世代解了。
他走上前,双手握着赵瑗的手,“兄长手缚鸡之力,你的仇交给小弟,给我三五年的时间,弟必给你一个交待。”
赵瑗双手用力紧了紧,喃喃的回着句,“咱兄弟间,客气话也不多说,我赵瑗是重诺的人,日后,为兄必不负你。”
随后他反手拉着张云天的手,又分坐在小桌边,“目前为兄能力有限,常德营深入敌后,有什么需要为兄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