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来的一场春雨,绵延不绝的下了十余天,在雨季,盛世名厨早已低调的开业了。
餐馆的位置处在繁华的闹市十字路口,装修精致又奢华,服务周到细致,而且对每位前来就餐的客人,都有一份精美可口的小吃赠送,加上有各种口味的调味品做辅料,几乎所有的客人对口感都赞誉有嘉,生意红火是指日可待。
在不知不觉中,张云天与赵瑗三个月的赌约已过了七天,因贤妃娘娘病重,赵瑗一直守在慈宁宫尽孝,盛世名厨开业他都没出现,更不可能过问赌约之事了。
不过张云天现在口袋里揣着四万的银票,也不在意赌约不赌约的事。
西洋镜出了两百套成品之后,通过赵瑗先期送了六套成品进宫,敬献给当今官家,获得皇宫的一致好评之后,张云天将一百套精美的西洋镜,放在普安郡王府的一家古玩商铺寄卖,定价三百六十两白银。
南宋之初,国库虽然没钱,但众多官员和富绅可是富得冒油,加上攀比成风,越是稀少的奢侈品,越有市场,短短两天的时间,一百套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在黑市上,价格已被炒到每套六百两,而且是有价货。
至于时令新鲜蔬菜,张云天虽然将价格定得很高,目前他并不打算外销,只供给皇宫,郡王府和自己的餐馆,目前他搞到了西瓜的种子,而且成长得不。
想着自己刚来南宋才短短三个多月,身上就揣着数万两白银了,他不由苦笑,在这里一父母家人,二妻儿,这般辛苦忙碌,又是何苦来哉。
“小行鱼,快拿我的新紫袍来,顺便备好马车,”才洗涮完,他随口吩咐候在卧房外面的张行鱼。
他占用了后宅的一个别院,并且将别院开了一扇大门,出入路都绕过了盛世名厨。
胖胖的行鱼很是机灵,收到张云天的指令,马上吩咐候在走廊边上的黑白常两人去备车,自己在衣柜中找出一件新做的紫色锦袍,乐癫乐癫的伺候张云天穿上。
张云天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早餐,在行鱼的陪同下,出现在后花园的木亭时,木亭中有个灰袍中年人正在自斟自饮,见到他就大喊。
“张云天,今日你再走,老子也不伺候了,我这就回绍东老家去。”
张云天见了他,顿感头疼,但又不得不赔笑脸,“周兄,小弟实在是事多,还得辛苦老大你多坐镇数日才行。”
周畅是个三十余岁的秀才,但他不修边幅,数年来过得又落魄,显得已是年近五旬。
他年少时就考中了秀才,又出自绍东的小康之家,青春年少时,曾也意气风发,交游广阔,经常呼朋唤友,留连西湖花船,参加各类书友诗社的聚会。
只是后来他屡考屡败,慢慢的自信心就受到了打击,加上受他的拖累,家道又中落了,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变成了今日这个油腻大叔的样子,更严重的是,虽然十多年前,父母为他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但直到现在还尚未有子嗣。
近年来,他是颜回家,以读书之名一直在外飘泊,十多天前,张云天在赵瑗的带领下,与他偶然相遇,一见投缘,就将他安置在盛世名厨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