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于桌前,南宫越从厨房提了烧好的热水出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曲怀仁旁边,将水壶放到桌上。
‘砰’的一声,吓得曲怀仁打了个颤,忽然扑倒在旁边于春女腿上,一双手死死的环在春女儿的腰间。
悦瑶无奈摇头,提起水壶将桌上几个杯子灌满,嘴里道:“曲大公子,你打算啥时候上于家提亲?”
虽说悦瑶看着他们二人亲昵的动作,可以不当回事儿。可悦礼村这么多村人都看着呢,这曲家大公子,动不动就往春女怀里扑。
这可是北遥!男女之间,是有大防一说的!
可是悦瑶这么一说,曲怀仁忙收回手,坐直了身子,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反倒是一旁的春女儿,直摇头。
春女今年快十七了,按着这里十三四岁嫁人的女娃来说,算得上老姑娘了。但是在悦瑶看来,春女儿嫁人之事,她可不急。加之,这曲大公子,只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了。
这事儿,跑不了!
南宫越在悦瑶身旁盘膝而坐,反倒是使这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尴尬了。
“说说吧!让你呼天抢地的是啥事?”悦瑶将话题引上了正轨。
这么一说,曲怀仁才回过神来,整个人往矮桌上一趴,道:“皇朝亲命了边陲三郡的节度使!”
“节度使?”
曲怀仁点头如捣蒜,结实道:“节度使这一官职,通常是皇帝亲封!手中兵权在握,可为一方土皇帝之称!”
这回悦瑶听懂了,说白了,就是一方权利最高长官。又因有兵权在手,委派范围之内,几乎由其一人当家作主。
“喔?”这个时机,也太过微妙了些。
算着时日,若李泰上了请功的函,那么这个时候,也该有回复了。然而李泰并没有差人来唤她,而是等来了一个节度使?
“曲大公子,可对此人有所了解?”悦瑶问。
曲怀仁摇头,垂头丧气回了句:“我曲家虽曾为前朝小吏,可是早就不干了!别说我们曲家不愿牵扯朝政,就是当朝这些大小官员,对我曲家,那也是视如瘟疫的。”
“不过……”他神秘兮兮的又说:“我也稍加打听过,听闻此人出自武官世家,正值壮年之际,唯一的喜好,就是美色!”
“就这么多?”悦瑶蹙眉。
曲怀仁点头:“就这么多。”
“那你跟见了鬼似的叫唤个啥?”
曲怀仁委屈道:“如今朝事不和,谁知道这位土皇帝,向着谁啊?咱们边临县这是要变天了啊!只要节度使上任,李大人还能不能和咱们站在一块,还指不定呢!”
“行了!”悦瑶挥手打断道:“瞎操什么心!有这些个精力,不如先把你手下的怀容居经营好,如今凤家没了凤宁,怀容居应该没有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