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番话,使得不远处的东岭,对这李氏不竟多看了两眼。这些年,他暗自观注着在凤家的东毅,自然看出了凤宁在东毅心中的位置。
这要氏果真是有些手段,这一手诛人先诛心,使得这般顺手。
也确实如李婉儿所料,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凤宁后,东毅崩溃了!
看着他疯狂摔打着桌上的瓷器,李婉儿哭得更是伤心了,一边挡着凤老爷子免受东毅所伤,一边不停的说着凤宁的名字,叫东毅更加的疯狂。
闹据看得也差不多了,东岭起身以掌为忍,拍在东毅后颈,这才制止了癫狂的东毅。
“人你们也见着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从今以后,他将不再与凤家有任何瓜葛。两位,请吧!”东岭下了逐客令。
那李婉儿抹着泪,扶着凤老爷子,这才凄凄婉婉的离开了。于是一食二鸟之计,就这么演完了。
将凤老爷子扶上马车后,眼角挂着还未抹去的泪珠子,嘴角却已经扬起了吃于胜利者的幅度。
果然回到凤家后,本就年岁已高的凤老爷子,就这么病了。凤仙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面对聚香阁大小事务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那些信函,不知该如何回复。
直到李婉儿抱着孩子进来,凤仙儿如见了救星一般,将李婉儿请了过去。
“嫂子来看看,这些事,该如是好?从前都哥哥和东掌事在处理,如今忽然落到我身上,倒叫我不知应对了。”
面对递过信函的凤仙儿,李婉儿却是退到一边,一脸难色的回道:“大小姐,凤宅的外事,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好插手。不如你与爷爷去商量再做定夺。”
说起一病不起的凤老爷子,凤仙儿更是哭成了泪人儿。哪里还有心思去处理手上的事务,坐在桌前,哭湿了罗帕。
李婉儿忙上前安抚:“不是婉儿不帮,只因我一个出自乡野的妇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即便想帮,也是枉然啊!”
良久,李婉儿忽然提议道:“大小姐不如与我去见一个人,或许此人能帮上些忙呢?”
凤仙儿一听有人能帮忙,即刻就抹去了泪痕,将桌上信函一收,便随着李婉儿去了别香院。
自打那日从县衙回来,李婉儿就坐实了凤家夫人之位,虽没有搬进凤宁生前所住的仙睨居,却也搬去了凤宅正中的浣溪院。
这浣溪院,原是凤宁亲身母亲上一任凤家女主人所住之处,而她之所以选了这里,自然是昭告凤宅所有人,她如今也是凤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至于她当初居的别香院,却是让允文住了下来。里面丫鬟婆子她者都使去了别处,只留了两个小厮在院中服侍。
想当初李婉儿就是以寡妇不宜与男子为居搬离的,当时凤仙儿还对李婉儿此举,颇为赞赏。毕竟允文虽是其兄长,可男女大防,同住一院,日子久了,总受人诟病。
凤仙儿一看来的是别香居,自然就明白是来见允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