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天忙得有些累了,可悦瑶还是做了一桌子好菜,给曲怀仁洗尘。
席间,曲怀仁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描绘出了边陲三郡之外的北遥国。各处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使于春女听得都忘了吃饭。
“瞪着眼睛看我做甚?”曲怀仁很是体贴的夹了于春女喜爱的菜送入碗中。
原本还想打趣一番的悦瑶,却被南宫越如曲怀仁同出一辙的动作,哽得失了声。
饭后,洗刷之事,一直都是南宫越在做。以前曲怀仁还腹诽悦瑶舍不得使银子买下人使唤,拿着自家爷们儿不当事儿的用。
此刻,曲怀仁看着在厨房里的洗洗涮涮的南宫越,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羡慕来。他也舍不得让春女做这种洗涮之事。
“说说吧,楼子里现在如何了?”悦瑶问。从当初的曲家楼子,变成了如今的楼子,倒是少了生份。
曲怀仁长叹之后,将楼子里生意的走势道了个明白。末了还说:“毕竟是凤家啊!经营酒楼几十年,随随便便就化解了危机。”
他谋划了许久,才逼得凤家卖出当初吞下的楼子,原以为能乘胜追击,没想到转眼间,凤家就化险为夷。
好歹也是出生商贾之家,对于生意场上这种风云变幻,曲怀仁并不会觉得不正常。尤其是凤家,能高坐落辉均首富数年,若能轻易就被扳倒了,哪还轮得到他!
“可有对策?”悦瑶问出声来,曲怀仁才回过神。
北上的这一路,他看到的都是曲家的败落,而凤家的生意却蒸蒸日上。尤其是京都和附近几处聚香阁,生意火爆到无以形容的程度。
他也去坐过一次,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空桌。午饭硬生生等成了晚饭!而周围如他这般的竟还不在少数。
随便哪家酒楼,别说让客人待上两个时辰,就是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客人定然是高兴的,甚至有些听闻要等的,直接就转身走人了。
而支持他们在聚香阁等候的缘由,竟是这些人想与‘四美’不期而遇!
“如今,许多地方的聚香阁,甚至挂出了只为‘四美’独备的厢房。虽说,谁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会去,可就是挂上这么一个牌子,那处聚香阁的生意绝属鼎盛。”
至于对策,这一路上,他抓耳挠腮,硬是理不出一丝头绪来。于是气馁的摇了摇头。
看着曲怀仁如败军之将失了气势,悦瑶实再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到了曲大公子头上,力道之大,差点将他头上的发带给拍掉了。
曲怀仁回过头来,俊俏的脸蛋拧得变了形,憋曲得像被娘狠揍的娃一般。就差喊一句,娘亲别打了。
一旁的于春女,眉头也拧到一块,拍着曲怀仁的手,状似安抚。而同样坐在一旁的南宫越,大有打得痛快之意。虽不出声,可偶尔颤抖的肩头,表现出,他就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