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行涣忽然拍掌而起:“若是徐家能产沃土,其它的,我自会随了表妹的心愿!”供人家的菩萨哪有敬自家的菩萨好使!
送走刘香琴,刘行涣再次将画卷取出,掌灯细细观摩,心头一次次感叹,惊为天人之作!
果然,没过几日,都德县城中,挂有徐字旗的铺子,皆挂出了沃土字样!门前队伍从早到晚皆是长成,不见其减。
哪怕徐家十五个铜板一升的沃土,比边临县悦家贵出了足足三倍之多。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尤其是那些庄稼户、佃户。
都想早早买来备下,等到来年开春之际,早稻有个好收成!
他们可都听说了,当初边临县的农户,早稻就用上了,庄稼侍候得好的,收成足足比往年多出五倍之多。
一季早稻就抵得上他们全年的收成!若他们也用上此物,往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当晚,徐震光看着各处铺子送来的账册,欢喜得整夜都笑眯眯的,哪怕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在窑子因窑姐儿和人斗殴,他都没能气上头去。
只叫人取了眼银钱,赔偿了被打之人,此事便这么了啦!忽然的转变,使那不成器的东西,几日不敢着家。
区区一个银锭子算得了什么?此刻他已经能看到,徐家所产的沃土,遍布北遥。徐家金山银山无数!
“东家,沃土卖得好,虽是好事儿,可咱们庄子上的沃土的产量,明显是跟不上的。”庄头愁得直挠头。他这已经日夜为作,制了近十日的沃土,眼瞅着只够这两三日售卖了。
“那可不行!东家你是没看到铺子上的场面,方才伙计来报,这时候就有人在咱们铺子前排队了,等着明儿一早开店买沃土呢!是不是咱们价定得低了些?”
徐震光笑得眉眼弯弯,点头如捣蒜。“明儿再涨上五个铜板!此土既然来之不易,咱们自不能卖得太过便宜!还有,打明儿起,你把那些粮食庄子下的单子都接上,价高者先得!”
“告诉那些庄户老爷们,咱们庄子等到冬雪下来,就封庄了。到时候他们有钱,都买不到了!”
于是,这几日徐家铺子前的长队从东城墙排到城中,不曾间断过。徐家沃土的价钱也从每升十五个铜板,涨到今日的每升二十五个铜板。
百姓连连叫苦,却还是掏空了家底,甚至借着钱,到徐家来买沃土。只因徐家放话,冬雪一至,将不会有沃土售卖。
而刘香琴再一次来到了县衙后宅。并且带来了刘县令期盼已久的沃土。
刘行涣也是早有准备的,将一个曾在边临县用过沃土的农户喊上来,细细辩认。
半晌,这农户点头回话,只说从表像上看,这土确是沃土!与其曾在边临县粮庄上用过的一样。
“甚好!”赏了一个银角头,便将其打发了。
再看刘香琴时,眼中尽是赏识之色。果然,此女真是不凡!就连悦氏的沃土,都能被其夺去,难怪她能长久立于徐家了。
不待刘香琴提及,刘行涣开口道:“表妹放心,今日我便重审李三妹一案!必将重惩凶手!”
“正好,今日我也无事可做,倒想到表兄的大牢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