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相聚,岂能少了好酒助兴!”凤宁唤小厮拿酒。
不多时,便有人抱着酒坛子过来,而凤宁却是脸色一沉道:“既然负伤,为何不告假请休?”
凤宁的忽变将一桌子人的目光,都投向送酒之人。
她?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婉儿!
悦瑶目光来回来凤宁与南宫婉儿之间,却没有忽视身旁南宫越紧绷的身体。
“婉、儿。”南宫越轻呼。
抱着酒坛子的南宫婉儿,缓缓抬头。与南宫越四目相视间,南宫婉儿落下泪来,酒坛子摔落在地,扑倒在南宫越怀里。
啧、啧、啧!这是个满级的白莲花啊!
“你怎会在这?你这头上的伤……”
南宫婉儿楚楚动人的说起,她是如何流落街头,如何无以为生,直到听闻允文在边临县出现,她是来投奔允文的,没想到却遇到了南宫越!
至于南宫越的问话,南宫婉儿只以目光投向悦瑶,嘴里却是支字未提。
同桌众人面色各异,悦瑶拍了拍南宫越的肩头,指了指通往后厨的中庭方向。南宫越那张冰雕脸上,眉头蹙起。片刻后,还是携南宫婉儿离去。
看着南宫越离开,悦瑶并无挂念,她从不束缚别人,来去自由!哪怕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果出现一个女人,便能使她二人心生隔阂,那这份爱岂不是太过卑微?
“悦家酒坊的花酿,夫人可有意寻人协作?”曲怀仁出声打破僵局,举起酒杯以示敬意。
悦瑶回敬,将与凤家签属的两郡契约之事,道了出来。
“让曲公子白走一遭,甚是惋惜!”凤宁一如以往,风度翩翩。“既然来了,就让凤某一尽地主之宜。”
“也罢!既然悦夫人没有打算,咱们来日方长!曲某定然要好好让凤大公子破费一番,方才不枉,这一路赶来受的那些艰辛!”
两人含笑对饮,曲怀仁不多时,便起身离去。相较于风宁的温文尔雅,曲怀仁倒是直爽阳刚。
一桌东离西散,眼下独留悦瑶与凤宁二人。悦瑶这边张望着自家两个孩子,为何此去这么久未归。
凤宁看在眼中,以为是悦瑶对南宫越的担忧。“都怪我不该随意雇了人。若不是雇了个那个姑娘帮厨,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凤大公子怕是会错意了,我这是担忧自家孩子呢!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钰儿一早还得回县学。”
凤宁挑眉,笑得有些尴尬。
钰儿和灵儿回到聚香阁时,凤宁以等候南宫越为由想挽留他们母子,悦瑶执意告辞。
走出聚香阁,正巧与村长和李兰心遇上,于成今日大喜,喝了不知多少坛,此时已经大醉,两名聚香阁的小厮搀扶着前行。
“丫头,我刚才见着小越子扶着一位姑娘?”这之前,李兰心只觉得定是自己眼花了。
“姑娘?”钰儿和小灵儿同时惊呼。
悦瑶点头,见着小厮于后院牵出自家马车,悦瑶忙问李兰心:“婶子,会赶马车吗?”
李兰心点头,上了车,悦瑶才将南宫婉儿的事,说了出来。李兰心说了一番安慰的话,赶着马车,一行人这才回了小于村。
天色黑尽时,南宫越依然没有回来。钰儿坐在桌前看书,小灵儿把玩着手中竹笛,很明显,这两小家伙是在等南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