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悦滋灵将从雀儿那听来的道出,南宫越就答应了,不为别的,自家女儿的请求,他有什么理由回绝?
于是这一夜,悦瑶于家中酣睡,一道黑影背上驮着一只小肉球,快速飞跃于树梢之间。
当黑影落在边临县县学的屋檐上时,背上的肉球球忽然伏到他耳边,道了一个字:爽!
有时候南宫越都怀疑,这小灵儿真是悦瑶亲身的?她娘经过么一遭,又是头晕,又是想吐。自家闺女倒好,面不改色,还说爽!
悦滋灵拍了下南宫越肩头,指向西南方。南宫越脚下一动,二人跳跃于屋檐上方。
正是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一曲清缓而单调的笛声,悠扬回荡,院中无数缩影传动,从四周涌向下方的屋子。
不过片刻,屋中无数尖叫声响起,灯光挑亮,一只只老鼠于通铺间游走,最后都是奔向了一个瘦高男子。
只见男子于床上跳脚,铺子、枕头上,已经被老鼠霸占,老鼠们不停的攀爬他的脚,男人尖叫得近乎失声,抖落一只脚上的,老鼠们又爬他另一只脚。
不咬他,不抓他,只是盘他。
不多时,屋中的学子们皆跑出了屋子,唯有王柄承,还在通铺上跳脚。
南宫越拍了下自家闺女的肩头,指了指天。悦滋钰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竹笛收回腰间。还冲着屋里的人,比了个中指。
南宫越无奈摇头,驮着自家闺女,跃出县学,消失在黑夜中。
老鼠们四下逃窜,不多时,只留下精疲力竭倒在床上的王柄承。
见着老鼠没了,有人进屋打探,谁知鼻吸间,一股冲鼻的屎尿味充斥着水大的房间。那人捂鼻跑了出来,直呼:“他居然拉了一裤子屎尿!呕……”
话没说完,吐了一地。
于是一大早,王柄承就忙于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三月的天,水是真凉!他不仅得刷地,还得洗床!
更让他气愤的是,原本那些整日围在他身边的好友们,竟都给师尊请愿,不想再与他同住。
此时,正巧有人经过此处,三人指着他,笑着窃窃私语。王柄承不知道,至那晚之后,他竟与悦滋钰同样名噪县学。
只不过,别人见了悦滋钰都是埋头躲着走,最多只是背地里,嘀咕声妖妇之子。
而王柄承呢?别人见了他是笑着躲,称其屎尿大王。只因那夜被传,他拉了满屋的屎和尿。
而那些曾经与王柄承一起围过悦滋钰的,有胆小的,跪着给钰滋钰认错;也有胆大的硬撑着,即不与钰滋钰认错,也远离王柄承。
于是一处学院的小霸王,上夜间,被孤立,还被取笑屎尿大王。
这些日子,悦瑶依旧忙碌,这日上山去地龙养殖场,赶巧遇到了林喜儿。
悦瑶打过招呼,却觉得林喜儿似有意在躲避她。到了鱼塘遇到牛婶正在给鱼投食,便说起了林喜儿。
“喜儿姐可将大闺女接回来了?”悦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