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只是安静的听薛正文痛诉徐氏,不多问,也不多说。对于悦氏所经历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氏贪图正妻之位,使出各种手段,终使得悦氏被休,一双儿女也被撵了出去。可薛正文岂是好糊弄的,没了悦氏,徐氏不也没能坐上正妻之位嘛!
徐氏是有手段的,可偏就对那名号太过执着,她柳绿可不会重蹈徐氏之路。
至于悦氏,相信上次的偶遇,她已经给悦氏留下了好印象。待到能用上悦氏时,悦氏定不会给她难堪。
等到薛正文倒尽苦水,柳绿适时的将自己送上,任由薛正文一番发泄后,安静的送走了薛正文。
拖着疲惫的身体,她还得起身,去给徐氏吃定心丸。毕竟如今的薛宅后院还是徐氏作主。
惹将此二女比作动物,徐氏便是那独行的豹,心狠手辣,出手必胜。而柳绿,便是狼,隐匿跟随,直至猎物累得半死,才送上断命的獠牙。
即品尝了新鲜血液的鲜美,也得到了期望已久的猎物。
且说悦瑶此番打了薛正文一个措手不及,首战告捷。四个店的长柜们却是愁容满面,毕竟店铺开业七日,就又关上了。
虽然东家闭店,依旧给他们发着工钱,可他们心慌啊!闭店的日子里,他们吃不好睡不着,担忧着自己这长柜的怕是做不久矣。
薛正文这七日,算得上是薛家近年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好在薛家的庄子还送着县城里,那些大户们的菜食,铺面的损失虽重,却也能稳住局面。
而悦瑶这边,忙得脚不着地。连给聚香阁送货,都交给了家里的长工,于大林。
如今于大林算得上是半个管事的,一应对外的送货都经由他上手。而牛婶却是主起了林子、鱼塘、田土的事儿,投食、喂养、追肥,牛婶都做得拿捏到位。
就连南宫越都没放过,那取银子、办粮食、但凡要用银子的,悦瑶都交给了南宫越和两个孩子。悦瑶将家里放银票的匣子钥匙,为他们三人各备了一把,以便支取。
不想南宫越更是个厉害的,但凡需要交涉沟通的,都成了薛滋灵的事!例如采买讲个价,南宫越与薛滋钰便使着薛滋灵上去。
好几次卖菜的见是个女娃,不但没给好脸,更使人驱赶。那人之后几日,活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薛滋钰常上门寻事不说,他家里还不知招了何物,尽是蛇鼠虫蚁,害得一家人,寝食难安。
要等到薛滋灵再上门,他们将这位祖宗侍候好了,家中才得以安宁。
为此,悦瑶在边临县,又有了新的传言:悦氏妖女,纵女不教。
说归说,只要薛滋灵上门,谁也不敢得罪,毕竟之前得罪了此女的,受的罪可不小。
再说那些扬言不与弃妇悦氏有生意来往的,虽一再告诫自家长柜,终躲不过自家店子里的工人,上下连气,暗度陈仓。
而悦瑶,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小于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