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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字像平地惊雷,震得安柠定在原地。
“不对啊,那颜颜怎么从没提过。”
“我没告诉她。”温暖太累了,不想过多解释,进了房间。
独留安柠一个人凌乱。
“有空没,出来喝一杯?”
“他在洗澡……”没想到传来的是温颜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颜听出了许谨言语气里的异常,犹豫着要不要开个免提给阮予。
“没什么,我等会再打吧。”挂断电话,许谨言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陷在皮质沙发里,少有的颓丧。
“刚才许谨言给你打电话了,让你……陪他喝两杯?”温颜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意思,把手机递给刚洗完澡的阮予。
他了解许谨言,若不是有什么极其烦心的事,是不会一个人喝闷酒的。
“那我出去一趟,”阮予披上外套,转身拦住了跟在他身后的温颜,“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哦。”温颜也想跟过去看看,可毕竟是他们俩的事,她选择听他的。
“记得锁好门,我带了钥匙,大半夜的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他抚了抚她刚吹干的长发,不厌其烦地交代。
“阮教授我知道啦,你怎么跟养小孩儿似的这么唠叨,快去吧。”
看到门关得严严实实,阮予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怎么了,又被许叔骂了?”他循着定位一路找过来,就发现许谨言面前的小桌上已经是横七竖八歪倒着的酒瓶。
“怎么喝这么多?”
“我遇到她了。”许谨言酒量还算不,喝了这么多,还能剩几分清醒。
“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从前了……”一小时前她冷漠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她用毫起伏的语气告诉他,她这几年从来没有想过他,让他也别再沉溺过去了。
决绝而洒脱,要是他也能做到就好了。
需多解释,阮予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那个叫Winni的中国女孩,那个从没走出过许谨言心里的女孩。
这几年,他虽然不说,可阮予都知道,他从没放下。
他自知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像许谨言也法代替他承载那份寻找温颜的执念一样,他能做的,只是陪伴。
他陪他喝下一杯又一杯,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留下轻微灼烧般的痛感——他从来不喜欢喝酒的。
其实许谨言也是。
因为阮予的爷爷热衷养生,许谨言以前又经常跑到老宅去串门,所以很多习性都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他最喜欢喝的其实是茶,尤其是用门前那口井水煮的乌龙。
只是他的长大伴随着和父亲频繁的矛盾,也许是为了气他,也许是为了麻痹自己,他才逐渐学会了用酒精发泄,酒量也日渐大起来。
阮予永远不会忘记,许谨言被父亲从法国要挟回来的那晚,直接把自己喝进了医院——他连告别都没能跟温暖说,就这么仓促地离开。
像个逃兵,只会借酒浇愁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