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我体内流动的真气,我可以更加深入的把握患者的脉象和病情。”
“伤口处的肌肉筋骨经过你的处理,伤势已经得到了缓解,但我却从老人家的经脉中,感受到了异样。”小道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身前。
“狂犬症的毒素正沿着老人家的经络上升,向着脊髓和脑髓侵袭而去!”小道士猛然合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冷汗从小徒弟的衣领中涔涔流出,浸湿了一片肌肤。有关于狂犬病的病情他又怎会不知!
确实如小道士所言那般,毒素并不是沿着血脉上涌,而是逐步侵蚀脉络,患处麻痒,逐渐失去知觉。
“那……道长的意思便是……这位老人……没救了?”小徒弟一时激动,说出了绝对不该让患者家属听见的言辞。他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说话缺乏艺术。
虽然残忍,但却是事实。但凡是确认发病的患者,距离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一例外。
哗啦一声。伴随着瓷碗落地的脆响,压抑不住的哭声顿时爆发出来。
正在为小道士端茶的壮他妈听闻这惊天噩耗,刹那间跌坐在地,仿佛全身的气力一下子被抽空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大娘快起,放心吧,你娘还有救!”小道士赶忙俯下身去,将大娘搀起,然后撇了小徒弟一眼。淡漠的黑色眼眸深邃,直盯的小徒弟心里发毛。
小徒弟也知道自己说说了话,顿时底下头去,不再言语,神情中颇有些懊恼。
狂犬病是不治之症,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只希望这位道长本领通天,能够治好这家苦命的百姓了。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您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就算就算把土地和牛都卖了,也……”大娘已经是泣不成声,就差跪地上给小道士磕头了。
“别这样,别这样。大娘。钱不是问题,我只收抓药的钱,除此之外分文不取。至于你娘她老人家……”小道士顿了一下。
“我会用尽所学,竭力去救治她的。一定。”一字一顿,斩铁截钉。
石头她娘得到了小道士的承诺,哭声渐缓,她认真的注视着小道士的脸,忽然深深下拜,用力磕了一个头。
“救苦救难的活神仙……您就是上天派来的星宿,我们一家人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偿还您的恩情……”她的语气近乎虔诚,感动的泪水大滴地淌落。
“我只是一介普通出家修行的道士罢了。您言重了。还请先去歇息一番,情绪大起大落容易气血上涌,保重身体啊。”小道士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关怀。
他看着面前这位善良孝顺的妇人,叮嘱她好好休息。
……
“话说,道长,您真有把握治好狂犬症?真的不是在安慰她?”目送心情跌宕的妇人彻底离开房间,小徒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有七分把握。”小道士神色如常,出口却掷地有声。
“七成!果真如此,那就好比仲镜医圣在世,扁雀再生。天下都会赞颂您的大名。只要您说的是真的。”小徒弟心神激荡,畅想未来。
“放心,只会动嘴皮子的人是不敢做出承诺的。吾辈中人,不屑与此等小人为伍。”小道士露出自信的微笑,顺便嘲讽了一番某些真正的骗子。
“把药匣中那套银针给我,我当为你展示一番山门绝学。”小道士郑重地向小徒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