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想杀人啊。”
林织星看着浑身雾气蒸腾的刘氏,砸砸嘴道:“冰窖里冻一宿,够狠啊,也不怕着了风湿。”
刘婶神色慌乱,说话不自觉磕巴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稳了稳心绪狠狠地道:“少废话,我们都是在你医馆看病出的事,识相的快赔钱,否则就去官老爷那说理去。”
林织星云淡风轻的抚了抚衣袖,“好啊,到时太阳底下官老爷面前一站,只怕是你这湿衣湿裤的,可是要露馅。”
刘婶迟疑了下:“你…你胡说什么,不要跟我扯七扯八,就是你医术烂治坏了人。”
她昨夜在冰窖里冻个半死,就是为了今日能上门讹几个钱花花。
只是她身上的冰霜站在太阳底下就化了,到时衣裳湿了且不说会不会被人拆穿,夏天衣衫薄,万一被人瞧见点什么,她这老张脸怕是都要丢光了。
她越过林织星看向林老夫人:“老夫人,你们这是不想承认吗?堂堂林家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要欺负到我们穷苦百姓头上吗,天公老爷都看得见,今天你们不赔钱,迟早遭报应。”
林织星若有似的看了眼街角停着的一辆云山雾绕的马车,说道:“你现在说出实情,我便不计较,若是你还继续纠缠,那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婶看见她的眼神,慌了慌,又叫嚣道:“哼,铁匠老徐的眼睛总骗不了人了吧,你就是庸医,治瞎了人家的眼睛。”
林织星转过来又看看徐铁匠,眼睛上隐隐发紫,一看就是被抹了毒。
她环着手臂问道:“眼睛可是碰过什么东西?”
“没有。”李氏一口否认。
“头天喝了你的药还觉得舒服,第二天起就痛痒难当,昨个夜里就止不住的开始淌血水,你说不是你的药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林织星看向李氏又道:“你说没有,可你夫君的眼睛却染了五眼草的毒,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氏愣了愣:“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你开的药吗,你现在倒来问我了。”
刘婶连忙插着腰指着林织星的鼻子骂道:“好啊,原来是你下了毒,那我肯定也被你下毒了,你快赔我钱。”
“大伙快来看啊,这庸医用毒草治病,这是要祸害死人啊,还不肯赔钱,哎呦没天理啊。”
林织星没有理会刘婶,而是转过头跟林老夫人使了个眼色。
然后把目光转向一直站在徐铁匠身旁不做声的女子周氏,又道:“虽然你仔细清洗过手,但你手上还残留着五眼草的味道,又是怎么回事呢。”
周氏听后慌张的矢口否认:“不...不可能。”
李氏顺着林织星的目光也看向了周氏,是她男人新纳的小妾,仗着有几分姿色,整日霸占着她男人,这几日都是她伺候的洗漱喝药。
林织星五感本就比常人灵敏,周氏虽然仔细的洗过手,但手上的五眼草味还是逃不过她的鼻子。
她淡淡道:“可不可能,寻个会医术的检验一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