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心有余悸的回答:“今早在荷花池里被人发现...拉上来的时候都泡肿了。”
林老夫人捻着手里的佛珠又问:“哪座荷花池?”
小厮看了林织星一眼回道:“是...是大小姐住的...清兰院。”
林老夫人疑惑:“冯妈妈不在主母院里,去清兰院做甚?”
小厮回答:“这个小的不知。”
林老夫人看着林织星没说话,小厮又看了她一眼道:“清兰院伺候的几人说...冯妈妈去见了大小姐后,就再也没回来。”
“老祖宗,是否要报官?”
林织星看着这小厮时不时的瞅他一眼,那神情,她感觉她脑门上仿佛印着“凶手”两大字。
她托着腮奈的叹了口气。
林老夫人盯着她眨眨眼,林织星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老夫人沉吟片刻:“不必了,你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给冯妈妈家人送去,好好安葬了吧。”
门口却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祖母,不可。”
只见林絮儿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跪在林老夫人面前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祖母,冯妈妈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说是半个乳娘也不为过,如今遭此横祸,怎可草草了事,求祖母替孙儿做主啊。”
“絮姐儿,你当如何?”林老夫人皱着眉头搀起林絮儿问道。
“自然是将凶手绳之以法。”林絮儿用帕子轻拭脸颊,余光瞥了一眼林织星。
乡野村妇也配做她的姐姐,林家小姐只能有一个。
林老夫人似有所感,沉声道:“絮姐儿可知凶手是谁?”
林絮儿听闻此言豆大的眼泪娑娑往下掉,娇柔的几要晕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林老夫人,低低的说道:“这是冯妈妈留下的。”
“祖母,絮儿从小父兄,更姐妹,如今多了个阿姐,我心中不知多少欢喜,可冯妈妈到底也算是我的半个乳娘,我不能不为她讨回公道。”
林老夫人展信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看了眼林织星。
来回踱了几步,深看了林织星一眼,突然发难对着林织星喝道:“星姐儿,可有此事?”
说罢将信纸丢向林织星。
林织星弯腰拾起信纸一看,答道:“冯妈妈因我受辱是不假。”
林絮儿一听又是掩面哭泣。
林织星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着林老夫人道:“但我没杀她。”
林老夫人微微点点头,林絮儿却是激动的站起来:
“不是你还能是谁,昨儿个我可是去过你院里,亲眼看见冯妈妈被你欺辱成那副样子,她都多大年纪了......”说罢痛心疾首的抚着胸口。
昨个让她在宋姐姐面前失了脸面,若是让宋泽哥哥知晓,她哪还有脸做人。
这口气她一定要出了。
林织星叹了口气,说道:“就凭一封信就能断定我是凶手?”
她看着林絮儿问道:“如信中所书,冯妈妈说自己被我强逼吃了馊臭的饭菜,还说我扬言要杀了她。请问絮儿妹妹,我昨个刚到林府,哪来的馊臭饭菜,难不成我自己带的?”
林絮儿怔了怔,叫道:“冯妈妈同住的几人都说她昨夜被你唤去,就再也没回来,就算冯妈妈拿馊臭的饭菜给你吃,你也不能将人杀了啊。”
她扶额瞥了瞥林老夫人,这下真要有嘴也说不清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郑重的点头道:“对,你说的对,确实有这个可能,要不…把我关起来。”
“最好是那种贼隐蔽,根本找不到的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