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熙停顿一瞬,拍拍闻人景的肩膀,“我听见了,你要是再不改这毛病,指不定哪天我就死在你手里。”想想又觉得不,补充道,“如果是你手里,也挺好。”
“你说什么?”闻人景还以为自己听了,“你再说一遍。”
沈临熙摇着头轻笑,探过身子在闻人景唇上啄了一下,轻声哄着,“我说你这毛病,确实要改,可是你怎么改?”
闻人景被亲一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论沈临熙说什么都是依的,慢慢说道,“以后喝过安神汤再睡觉,不喝坚决不睡。”
“我以前也有一段时间做噩梦,求过一个安神锦囊。”沈临熙搀着闻人景上了床,从腰间拿出了那个香囊,“这个给你。”
闻人景接过香囊,放在鼻下闻了闻,幽昙木香确实能让人心境温和,瞬间就不想其他事了。
沈临熙给他换药时候,温冷的手上触到伤口处传来的热,“伤口都已经结痂了,看来是伤到深处,否则就能下地了。”
闻人景倒是所谓,“就算下不了地,你不还是狠着心不来看我吗?”
沈临熙直接当做没听见,“景暄去找你了吗?”
闻人景玩弄着香囊,“没有。”
沈临熙道,“那应该是有其他事绊住了脚。”
闻人景说,“他千方百计让叶槐荫折磨死我,然后再让你出面救我,就非得卖我这个救命的恩情吗?”
“你若不伏低做小到底,他如何信任你?”沈临熙担忧起来,“若他再不收账,怕要的就是你这条命了。”
闻人景不解,“那他还让我走出大理寺作甚?”
沈临熙思索一会儿,“我跟他说,多卖些恩情给你,以后登上帝位便能控制闻人军,”
这个前后逻辑说不清楚,从那信来看,景暄确实是想要这条命的,定是沈临熙跟他说了别的,改变了景暄的想法。
“这个诱惑不小。”闻人景幻想道,“那他若接受了你的建议,那他岂不是会助我一臂之力?”
沈临熙点点头,“应该是。”
药总算是换完了,闻人景早就等不及的将人拽到怀里,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床上,只能严丝合缝的贴紧。
沈临熙背着闻人景,被环住腰身,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
闻人景抱的更紧,“临熙,老实点,别乱动,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沈临熙听着很是疲累的声音,停了动作,握住闻人景的手放在枕头上拍拍,“好,我不动,累了就睡吧。”
闻人景只记得一股好闻的味道入了鼻腔,安神安的人只想睡觉。
这一夜安稳的很,闻人景甚至因此做了美梦、春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沈临熙还在自己怀里稳稳睡着,头发随意散落在耳畔,遮了半边脸。
闻人景想要撩开头发,好好瞧一瞧。
不想惊动了睡着的人,沈临熙早上起来软糯糯的,轻哼了两声,转而在这狭小的床边硬翻了个身,将闻人景抱了个紧,下一刻声音又平稳如新。
又凉又暖的气息说着脖领呼进胸膛里,闻人景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短路,只得用这比坚强的毅力,强逼自己闭上眼。
可他低估了自己作为少年人清晨起来所需的发泄力,同时也低估了沈临熙的。
沈临熙本平稳的声音,慢慢到起伏的厉害,闻人景甚至感到胸膛传进来的呼吸都变热了。
“临熙,你……”闻人景担心沈临熙,就轻声询问。
谁知沈临熙将手探出来竖到闻人景嘴边,“景,我有些渴。”
这声‘景’叫的闻人景心里直发痒,本身就火热的身体变得滚烫。
还来不及说话,沈临熙摸索着伸出头,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开始索吻。
沈临熙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解了闻人景的亵裤,闻人景身上一股麻意,赶忙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临熙,你先别冲动?”闻人景的声音略微颤抖。
沈临熙有些气恼,闷着嗓子,“这大早上的,你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躺在我旁边,不能冲动吗?”
闻人景本来就在墙角,在退可退的地方硬往后挪了一两寸。
沈临熙乱着衣散着发坐起身来,瞧着闻人景满脸不乐意的样子,“怎么?一次两次我当你是脸皮薄,再而三的这副不乐意,倒像是我挑弄什么良家妇女,你若想也算是你情我愿,若不想,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我?”
闻人景连忙解释,“不是,临熙,你听我解释……”
沈临熙就冷着脸在一旁等着,可等了半天闻人景反而不吱声了。
沈临熙发了大火,起身穿好衣服,“闻人景,我沈临熙就是缺男人,但缺的不一定是你。”
“砰”得一声,门都摔掉了半个。
再没一会儿,闻人景被十三推出了刑部,白穆则是被十三直接赶了出来。
之前放在案牍库门外的盆栽被摔出来,碎了一地,连着有之前送的,都被丢了出来。
白穆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被赶出来,将军,你怎么惹着他了?”
闻人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思索了半天,“你说我,之前跟沈临熙说看上他,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什么?”白穆魂都吓掉半个,“你还跟他说……,看上他了?”
闻人景发了愁,拨弄着轮子就要离开。
“这些东西怎么办?”白穆心疼这些好东西。
闻人景头也不回,“就让它们在这儿扔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