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沈清晏本人也知道,但还是会止不住的懊悔。
姜凝喉咙像是被塞了沙子,晦涩难吞,“论如何,你们母子俩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是一切的希望。”
她知道这话很通俗,也起不到安慰作用。
但不说些安慰的话,她觉得自己没尽到一个身为朋友的责任。
可这话一出,原本慢慢平稳的沈清晏骤然激动,高大的男儿抖动双肩,虽在克制自己不想被人看出柔弱,却法控制。
当下,姜凝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说话了......
沈清晏激动过后,呼出一口浊气。
“她在知道的那天也跟着去了。”
姜凝听到这话,坐立难安。
“父亲埋在江州陵园,母亲埋在自己的老家,到死,他们也没能在一起,而愚孝的我遵循母亲死前书写的这一遗愿,二老不相认。”
“父亲的葬礼是在电视上看的,他们都穿着不出却昂贵的衣服出现在葬礼上,葬礼来了很多人,也不知到底谁在真正为他哀悼。”
“母亲的葬礼很通俗,全村的人都来帮忙,他们好像见惯了,而我麻木大过难受,直到葬礼结束,我才在人的角落痛哭难受。”
“黄土掩盖了棺材,堆成了小山,以后清明节,我有了牵挂之人。”
沈清晏眸子半闭,喃喃着,此时的他已经归于平静。
而姜凝心情复杂,言语已经没办法安慰他了。
两人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晏长叹一口气,“好了,今天谢谢你让我有勇气把这些话说出来,我心情好受了许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姜凝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整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
沈清晏睁开眼,阳光洒进来,影影绰绰好像在勾勒出一个妙曼的身姿。
他的脑海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容。
沈清晏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他低头一看,脸直接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