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想找个什么靠在背后,这样暧昧的试探让她承受不住,明明是夫妻了,这些事是该当的,但是她像是偷来的一样珍惜,或许是因为他要走了吧。
唇贴得很紧,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纤细的胳膊吊着。他则将她的身子拢拢的收在怀中,口中尽是她的清甜。他觉得他陷进了这样的温柔乡中,可以将身上的重担都暂时抛开了。
赫然像被雷电击中,他一把推开她,她不明所以,“阿炽哥哥,你怎么了?”
他想用拳头捶自己的脑子,怎么能这么想呢?他终于明白国主的计谋和周先生的担忧,他瞟了默容璃焦急的面庞,就差那么一点,他差点陷进大梁国主为他布置的温柔乡中。
他牵唇一笑:“没事,一时间头晕目眩的,”他扶着她消瘦的肩头,“阿璃,刚刚是我鲁莽了,没伤到你吧?”
再一看,她的唇,丰腴的红艳艳,他一时间没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盯着他的杰作看。瞧得她上了脸,推了他自顾的出门去。
他跟了出去,外面白茫茫一片的丧制,和刚才在偏殿中的活络不一样,出来就要为不相干的人哭,为不相干的人奔波,好在他还有阿璃。
才出来一众人便找了上来,他望了一眼大殿中跪着的小女子,胸口似是被人填满,再也不在空虚,跟着来找的内侍去了。
大军要第二天出发,有了白日间懈怠的想法,他晚上不敢与她太过亲近了,洗漱好了便往东篱馆中去,派人来回禀说他在湖上的小楼上歇息了。
默容璃不明白,是不是她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为什么她总感觉他若即若离?这回倒好,直接不进屋子了。
含冉将手中绞好的巾帕掼在铜盆中,溅得水花四起,她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次那个叫什么春习的带我们去厢房换衣服我就瞧出来了,他打着给郡主布置闺房,实际是想和郡主分房。”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她又羞愤又气恼,白日还好好的,她就这么不堪?让他亲近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想哭,可眼泪像是大坝决堤,根本阻挡不住。
她突然感觉凄凉,让她们出去了,自己熄了灯,偷偷摸摸的哭了起来,最后在疲倦中哭得累了,睡了过去。
清晨起来,春习告诉她,郎主大军早就开拔了,她摆弄着首饰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胡桃一样的眼睛,幸好这几日在哭丧,不然顶着这样的眼睛怎么出去见人?
他连送都不想让自己去送他,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原来恋一个人那么辛苦,如果可以她不要喜欢任何人了,心中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呼吸都勉力,疼痛的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