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邪术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大忌,但当下这个时代又是最敏感的,就是有门生客卿提一嘴,也会被清扫出户。还不说嫡系子弟。不仅关系到个人安危,也会波及到全族上下安危、去留,整个门派名声也会荡然存。
正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道安垂下眼帘:“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便没再继续修习此法,也是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名声。为了家族荣耀继续来参加世家听学。”
继而又有些神伤,淡淡地看着前方:“全族上下也没有任何人支持我,倒也不是需要他们支持,只是想得到认可。”突然笑着看向许观山:“你说我这个想法和问题是不是挺白痴的。”
许观山连连摆手:“没有,真的!其实我还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挺好的,本来法门这个东西也是先人所创造出来的,新的事物刚开始都是很难被人们接受的,需要时间。而且修炼邪术又不是要拿去干坏事,就像有的人修正派法门,却拿它去干坏事。真的要看人的想法,而不是法术本身。”
“事在人为。”许观山看着石头上一言不发,面表情盯着他看的张道安,有些紧张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说话。
又忙找补:“你看陶渊明,就是因为当时的诗风崇尚华丽,他刚好是相反的。当时写的诗词不被认可,但就在他死后多年,人们回过头来看,才发现里面的精妙绝伦。就是因为他早了那个时代半步。生不逢时。”
“我觉得你也一定行。”
张道安大笑起来。
笑了有那么一会儿,跳下石头,站到许观山旁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第一个认可我的,好啊!我果然没看人。”
许观山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两道红晕,主要也是从小到大很少有人用朋友的语气给他讲话。
“其实就算没有遇到你,得到你的认可,我总有一日也会再去的,不会放弃。”
说完,张道安双手插兜,往阶梯上走。“走吧,许兄弟。我带你去演练场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