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道：“只可惜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

李也又笑了。

沙哑的声音道：“你在笑什么，难道我说了？”

李也道：“那你岂不是在骂自己是个笨蛋？”

虽然李也没有回头看。

即使回头看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但是从他的声音来看，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

声音的沙哑和低沉或许可以装出来。

但其中的沧桑却和美酒一样需要时间的酝酿。

而且。

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几乎已经可以化形了，这说明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能杀很多人又不被人杀死，在李也这个年纪是做不到的。

至少李也做不到。

沙哑的声音沉默了。

但李也知道，他依然站在那里。

因为他身上的杀气又浓郁了几分。

他生气了。

终于，他又开口说话了。

“如果你的刀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样锋利的话，也许你今晚还有一丝活路。”

李也又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的刀只是把平平奇的小刀。”

“曾经有人说过这把刀杀鸡都困难。”

沙哑的声音道：“但是它却可以杀人。”

李也道：“杀人的是心，只要有杀人的心，哪怕是一片树叶也可以杀人。”

李寻欢此时虽然法动弹，也法说话，但此时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何打造了那么多把刀，却始终法参透【小李飞刀】分毫。

因为他太过于专注在“刀”上了。

他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了，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的反应，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显然是有点意外的。

他冷笑着说道：“有点意思。”

他笑的声音比不笑还要难听。

但此时他已经占尽先机，所以李也两人想要不听也不行。

只听他继续说道：“是你杀了青蝎子？”

李也道：“是。”

沙哑的声音道：“听说你只用了一刀。”

李也道：“是。”

沙哑的声音道：“有人说你的刀例虚发。”

李也道：“是。”

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我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刀已经出现在了李也的手上，可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个沙哑的声音道：“还有酒吗？”

李也道：“有。”

于是他便把李寻欢身前的那坛酒扔了过去。

“咕隆。”

“咕隆。”

“大宋国的酒就和你们的士兵一样软弱。”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李也道：“大秦国的酒虽然足够烈，却容易醉，尤其是对那些不喝酒的人来说。”

沙哑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如果喝酒不是为了醉的话，那喝酒将毫意义。”

李也道：“如果喝酒只是为了醉的话，那真的就有意义了吗？”

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良久。

李寻欢长舒一口气，道：“他走了。”

李也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