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很晚才结束,林立国硬是要留下众人吃饭,李成武婉言拒绝了。
回到家里,华叔下厨新炒了两个菜,许若兰看着狼吞虎咽的他心疼不已,不断说着“慢点吃。”
“若兰,我晚上还要做份计划,你先睡不用等我。”
“你不要命了。”
埋怨终归是埋怨,她从来都不干涉四哥的工作,看四哥吃完后才上楼休息。
晚上十点多,许公馆的人大部分都睡了,只有厨房的灯亮着。
华叔翻开李成武里面的汗衫,看到身上右肩一大片已被烫得通红,有些地方的皮肤甚至被烫裂开了,心疼地说:“为什么不上去书房涂药?”
“书房离卧房太近,我怕若兰看见。”
“幸亏今天雨生及时把消息带回来,否则我们小组展开行动后纵是伤亡惨重,却也没救到人。”
“是的,一旦惊动敌人,接下来的营救就更难了。”
“现在敌人还不知道我们营救郑玉琴的决心,防备工作不会太严我们的成功率就会很大。”
华叔一边说话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消炎药水、药膏和纱布,一样一样摆开在桌面上,完了又重复检查一遍怕是漏了哪样似的。
“对了,不是说六妹上班的医院就是济群医院吗?那可是大哥家人杜先生创办的医院。”伤口的疼痛让李成武微微皱起眉头。
华叔看着裂开的皮肉于心不忍,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今天雨生打听到是济群医院后,我安排凤清晚班时去打听一下情况。”
“不要让六妹加入行动,摸清情况就好。”
“知道你心疼这个妹妹,我们不会让她做危险的工作,我就说是一个朋友的家人。”
“倒不是说有危险,我们的同志每天都面对着生死的威胁,甚至许多人献出了生命,我只是担心她经验不足白白丢了性命。”
华叔轻轻把消炎药涂在了烫伤的皮肤上,然后晾着等皮肤干,过了一会再涂上一层膏药,深怕李成武会疼似的小心翼翼,完了用纱布层层包裹起来。
“这烫伤不会好得很快,你终究不能长时间瞒过若兰的。”
李成武说:“再说吧,这个样子给她看到,她会伤心好几天的。”
第二天,李成武打电话回局里安排了一些工作后在家休息,整日下来都是躲在书房里看地图,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许若兰还以为他又要下乡开展治安维稳工作,甚至吃完晚饭还把华叔也拉了上去。
华叔从书柜里拿出药箱,关心地问:“伤口怎样了,没发炎吧?”